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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季翀精彩章节-姜瓷季翀完整版阅读

xiaohu 悠悠分享网 2023-12-20 16:47:05 1

“别跟你妈说。”

张章尴尬道。

他伤病住院也有蛮长时间了,我妈坚持要他戒烟,他倒是听的。只是偶尔管不住,偷偷摸摸。

“张叔。”

我点点头,“刚才,我……我听你说小姜。你怎么知道沈之意原名叫什么?”

我之前都没告诉过我妈,自然也没告诉过张章。

昨天下午姜晏深过来找我的时候,张章还说起他小时候胖乎乎的,跟自已见过的沈之意不太一样。

“早上陈望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外面打了个电话。其实昨天你介绍的时候就已经说漏了,我听到他好像是姓姜。”

“是么?”

我若有所思地反问了一句。

张章点头:“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江,还是蒋。”

“他叫姜晏深。”

我说,“因为帮警察朋友的忙,做线人的。”

张章的脸色微微有变,目光没有再在我脸上多停留。

“可惜了。”

这时候,我妈在楼上叫了一声:“丫丫的另一只小拖鞋哪去了?她奶奶刚才发消息给我,少一只。”

我:“是不是在沙发底下。”

然而我刚要起身,就看到张章先了我一步。

“这里。”

他抬起左腿,从沙发缝里勾了一下,一只粉色的小拖鞋就被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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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顺畅丝滑,仿佛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说,张叔你这腿能打弯?

“哦,往左边不行,右边可以弯一下。三根钉子都在这一侧。”我妈下来拿拖鞋,随口道:“也是命大,这把年纪了,撞成那样。我都做好准备下半辈子都推着他了。没想到还能站起来。”

我没说话,起身准备走了。

开门的时候,目光落在门口的那只拐杖上。

接触地面的位置有泥,还有新鲜的压痕。

仿佛是用手杖压过什么的感觉。

……

离开家门,天将将黑。

今天是周五,正值下班高峰。

人们匆匆形色,烟火靡靡。

姜晏深的死,不过是世间尘埃一粒。

至多只在猎奇的茶余饭后被当作谈资,第二天太阳升起,也就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陌生人如此,至交朋友亦如此。

他死了,其实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

我依然是丫丫的妈妈,依然是单位里的高教授。

姜晏深的存在,真的就像沈之意一样,只是存在过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止不住泪水?

我无法控制自已不难过?

我爱他么?

大概并不,或者说,到了这个年纪,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再难拥有心动和激情。

我渴望家庭的温暖,但不会以丧失自我的坚强独立为代价。

我渴望一个能懂我暖我的人,但我不会轻易再沉溺于温柔以待。

我以为,我不需要爱上姜晏深。也不需要去纠结在他心里的我,到底是不是张季然的遗憾,投射在了我的身影里。

我们各自安静地生活,信任不掺杂任何与爱有关的偏执和矫情。

等到岁月足够平静,心境从有到无。

生活露出本来的面目。

或许那一天,我真的会选择跟这样一个男人共度仅剩的余生。

非洲的大草原上,只有旱季和涝季。

南美的热带雨林里,只分干季和雨季。

在那些没有冬天和雪花的世界里,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尝试牵一牵手的。

那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和四季分明的刻度。

于是,他的人生就这样停留在了下一个冬天来临之前。

我在车上就止不住泪水,到了医院门口,我甚至没有办法进去。

我知道陈望林向薇还有七夜和蓝瑶她们都在。

我怕我的眼泪会让他们迷惑,我到底是为林向凡欣慰还是在这个不适应的场合,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当两种极端的情绪必须要在同一个场面里碰撞,可我生性却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对象,不愿成为被安慰被迁就的焦点。

我蹲在医院门口,抱着肩膀。

我承认我从没想过,姜晏深的离去对我的后劲儿有这么大。

大概只因为我对爱情彻底绝望,才会越发珍重与他这般特殊的感情。

他死了,我终于发现我比自已想象中的更在乎他……

我不知道我蹲在门口哭了多久,也不知道陈望在我面前站了多久。

我抬眼一片朦胧,他的身影疲惫,脸色憔悴。

“秦姨打电话给我,说你过来了。”

陈望说。

话外音我明白,他是想说他担心我,想出来接我。

没料到我在这里哭了很久,于是他就站在这儿等我。

“林向凡手术很成功,已经送到lcu观察。看四十八小时排异,没有状况就好。”

他平静地说,我却依然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点头。

“你要上去看看么?阿微老七他们都在,蓝瑶也下来了。她很担心你。”

我不停地点头,可是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

“我知道你很难过,姜瓷。可你既然来了,请为了大家克制一点。他们都很开心,已经难受了好几个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安慰你。你想哭的话,过后我陪着你。”

陈望提步向我走过来,然后蹲在我面前。

他抬手捧住我的脸,我模糊的视线失了焦,看不清他眼里是怎样的情愫。

也看不清倒映在他眼里的我,已经是什么模样了。

第522章 奇迹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仪态,重新梳了梳头发。

“我没事,上去吧。”

我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蓝瑶了。

上次她突发妊娠肾结石,疼的死去活来。

如今总算是有惊无险,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胃口长了,人也胖点了。

可是她一见到我就哭了,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那点心情,就像豆腐渣工程一样决堤了。

我承认是我不好。

或许我不该上来了。

我身上笼罩着姜晏深死去的阴影,给这些刚刚摆脱了死亡阴影的朋友们,带去的只有感同身受的沉重。

我说你们别这样,林哥的病有救了是好事啊。

当初不放弃希望,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

可是我说归说,感觉就好像我一个人在演夸张的话剧一样。

他们都不说话,脸上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就连平时话多的如同嘴是租来的沈七夜,也沉默得一不小心就拉高了颜值。

“你们,你们不用顾及我。我说,姜晏深是我的朋友不错,但你们跟他又不熟的。我能扛得住,林哥康复了,我心里也安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警方抓到凶手。还有……那个……”

我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休息的长椅上坐着两个老人。

六十岁上下,满脸憔悴,悲伤又恍惚。

可我不认识。

顿了顿嗓音,我轻轻碰了碰正在擦眼睛的蓝瑶:“那两位是谁?林哥的亲戚?”

林向凡的父母都不在了,但听说还有舅舅姑姑什么的,但是并不常往来。

“那是姜晏深的父母。”

林向薇靠着墙,解释说。

我:“!!!”

我没有见过姜晏深的父母,但我接到过一次电话。

他出来帮警方做事是一直瞒着家里的,很少跟他们联系。

也正是之前那一通电话,让我不小心识破了他不是沈之意的身份。

之前听姜晏深说过,他的父母都是高知分子,传统家庭。

独生子的离去,对这对已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说,后半生是怎样的绝望无底,无法想象的痛。

“他们……”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姜瓷。”

陈望走到我身后。

我能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是经过纠结和犹豫的。

他说,姜晏深的肝脏,是捐给林向凡了。

恍惚之中,我死去的记忆开始疯狂地攻击着我。

我想起姜晏深跟我去吃日料那天,不经意的一语成谶——

“我十八岁就签了。万一哪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眼角膜,心肝肾肺都会被用在合适的供体上,当然前提是他们还保留着功能。”

“传统的东方文化里,还是有很多保守的长辈们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可是他们不同意的事情多了,我哪一件也没有听。他们不希望我学计算机,想让我学文史。我没有听。他们让我不要去企业,留在大学里当讲师,或者考个编制,安安稳稳做个技术宅,我也没有听。”

“你看我读这么多书,我信科学的。但我也想一直一直活着,哪怕以另一种方式,另一种身份。只要还有人记得我,我就一直活着……”

我倒退两步,靠着墙,慢慢滑下去。

林向薇拉住我,蓝瑶也上来抱住我。

我听到她们在跟我说,姜瓷你不用压着忍着,你可以难受,我们都陪着你……

那天在林向凡的病房门口,我不知道自已流了多少泪水。

后来他们劝我说,别把眼睛哭坏了。

姜晏深的角膜也已经捐出去了——

给了沈之意的母亲

那个角膜合并真菌感染,需要移植的沈太太。

林向薇说:“警察说,他的右手被匕首刺穿,所以右上腹处只扎了一个不到两厘米的口子,没有伤到脏器。那个位置,是肝脏。”

“或许在危险发生的一瞬间,他有想过,就算是……也要保住这枚肝脏。我和我哥也没有机会问他,甚至也没有机会说句谢谢了。”

“我只求我哥能再坚强一点,一定一定要挺过来……”

这时候,我听到走廊那边有脚步声过来,是张季川和赵队,还有其他两个年轻警员。

姜家二老见状,站起身,走上去。

“警察同志,手术已经做完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带我儿子做复原?”

姜太太已是泣不成声:“我,我还想再见他最后一面。他都一年多没回家了,我想我儿子啊!不管多少钱,求你们用最好的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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