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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蛉和刀疤脸！”男子翻看了地上的尸体，顿时大喜，这可都是能算成他的功劳的尸体啊。

　　“天色这么晚，大人眼神还挺好的。”许以默阴阳怪气地说。

　　“唉，慕夫人说笑了，不是卑职眼神好，是这隐月阁人人得而诛之，慕将军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男子脸上挂上恭维的笑。

　　“最近司里事情多，人手不太够，就耽搁了些。还好慕将军身手还在，不然卑职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男子脸上的虚伪看得许以默又一阵胃翻，她看了眼四周吃得膀大腰圆的人，想提刀的心蠢蠢欲动。

　　既然都是些草包，不如死在这场刺杀里。

　　这样还能换个以身护民的好名声！

　　不待她有所行动，慕远书便牵住她的手往将军府走。任由男子在身后怎么喊，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许以默从袖中摸出几个铜板，趁着月色朝后扔去。

　　不一会儿，身后便响起官兵接二连三的哀嚎。

　　“还生气呢？”看着埋头往前走的慕远书，许以默忍不住问道。

　　“没生气。”慕远书绷着脸摇头。

　　生气说不上，顶多就是失望，再加上一些无能为力罢了。

　　“还说不生气？路都走错了！”许以默拉住慕远书的手，换了一个方向：“回家的路在这边。”

　　慕远书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良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我竟不知，朝廷已腐朽至此。长此以往，怕......”

　　那些心知肚明的话，他并没有说得很清楚。

　　许以默上前，轻轻拍了拍慕远书的肩：“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当前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剩下的药钱，不是她一天两天就能凑出来的。

　　而只要慕远书的身上的毒解不了，他就算有满腔赤忱又能如何？

　　不过是英雄末路，徒增不甘罢了。

　　听到许以默的话，慕远书握紧拳头，狠狠砸到一旁的墙上：“那就眼睁睁看着它继续腐朽下去吗？”

　　今日之事，换了其他人，焉有命在？

　　可身负保卫汴都职责的兵马司，竟放任贼人在城里恃强凌弱。

　　姗姗来迟后，还百般推诿！

　　律法、秩序好像形同虚设！

　　许以默看了眼慕远书流血的手背，冷冷道：“解气了吗？”

　　听出许以默话里的不高兴，慕远书藏住受伤的手背：“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天被人雇凶暗杀的是我们，我们命大，活了下来。换成其他人，能不能活是他们的命，你做不了什么！”

　　“至少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在许以默嘶吼出来后，阴沉许久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随后雨滴便落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片刻的时间，便成了瓢泼大雨。

　　“朝廷腐朽不是你的错，官员不作为也不是你的错。别说你现在瞎了，就算你没瞎，你能做什么？”

　　“当谏官，骂醒纸醉金迷的众人？当忠臣，一头撞死，以死明鉴？还是拥兵自重，推翻这早已千疮百孔的大梁？”

　　许以默的一声声质问，像把大锤狠狠砸在慕远书心里。

　　是啊，就算没瞎他能做什么？

　　他做不了什么，甚至还会因为自己手里握有的兵权，看不到这些腌臜事！

　　千疮百孔的大梁，不是他受伤后的这一年才变成这样的。

　　可笑的是，前几年，每次回汴都述职时，展现在他眼前的都是歌舞升平、欣欣向荣的繁荣之景。

　　要不是受伤，沦落至此。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拼命守护的大梁，已经烂到根子里了！

　　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恢复双眼的意义是什么。

　　与其睁开眼看着大梁一点一点腐烂，最后“砰”的一声倒下，湮没在历史长河里，不如就这样当个瞎子。

　　看到慕远书颓然的样子，许以默怒从心起。

　　她大步上前，抓住慕远书的衣襟：“所以呢？你现在是想清楚了，要退缩了？”

　　那她投在商城里的银子算什么？

　　她又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回到书外？

　　司南几人赶过来，看到的就是满脸怒容的许以默，和一脸颓废的慕远书在雨里不知道在争执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谁敢上前。

　　“那我能做什么？”慕远书心里很是难过。

　　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大梁只是病了，等自己好了后，大梁也会好起来的。

　　现在，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能做什么？”许以默恨铁不成钢：“良禽择木而栖，干嘛要一棵树上吊死？退一万步说，真找不到好木头，那就自己种呗！”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听得司南几人眉头直皱，他们警惕地看着四周，替两人放风。

　　而慕远书却是直接笑出了声：“自己种？好一个自己种！”

　　片刻后，慕远书又恢复成之前的翩翩公子：“夫人说得有理，找不到，咱们就自己种！”

　　听到慕远书这样说，许以默轻轻松了口气。

　　养孩子真不容易啊，什么都得操心！

　　还好，还好，她只是个临时妈。

第52章上帝视角

　　翌日，东升的旭日早早便挂上天空，昨日的暴雨仿佛只是众人梦里的错觉。

　　连同那一声声惊雷，也似乎成了臆想。

　　而两人雨夜的对话，也随着暴雨，一同消失在阳光明媚的清晨。

　　“你今天有事没？没有的话，陪我出去一趟。”许以默拦着司南，直接问道。

　　司南看了眼一旁的慕远书，急忙摇头：“我、我待会儿要、要喂马，没有时间。将军有空，许小姐......”

　　昨晚两人才吵了架，今天许以默就约他出去，这不是妥妥的搞事情吗？

　　他可不能同意！

　　看着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且频频看向慕远书的司南，许以默大怒：“看他干什么？我还能约你出去给他戴绿帽子？”

　　“再说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挂名夫妻罢了，怕什么？”

　　说完，扯着司南的衣襟便走了出去，留下哭笑不得的慕远书。

　　许以默的性子呐，还真是有仇时时报！

　　“许小姐，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司南将衣襟从许以默的手里解救出来，并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哪怕许以默只是他们将军的挂名妻子，也不是他这个做属下的能靠近的。

　　况且，他堂堂将军府第一暗卫，被一个女子拎着衣襟走像什么样？

　　许以默瞥了一眼身后的司南，也不在意：“别跟丢了”

　　听到这话，司南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会跟丢？

　　事实证明，立下的Flag，总是被用来打脸的。

　　要不是许以默特意停下等他，他差点就将人跟丢了。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跟着许以默又拐进一条小巷，司南忍不住问道。

　　作为一个在汴都城生活的时间比许以默长的人，他竟然都不知道汴都城有这么多的小巷子和胡同。

　　“去找人打架！”许以默言简意赅地回答，便按照系统的指示继续找路。

　　司南有心想再问些什么，但健步如飞的许以默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怀疑许以默、许以默怀疑系统的关键时刻，系统可算说了个“到了”。

　　“这栋楼就是隐月阁的大本营。”系统抹了抹根本不存在汗水，主系统给的地图可真复杂啊！

　　看着眼前雕梁画栋的楼阁，司南诧异，汴都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重点是，这么精致的地方，是给谁住的？

　　“这里是隐月阁，就是江湖有名的暗杀阁。”许以默对司南解释道：“待会儿，能不能把它变成咱们的，就看你了！”

　　司南：“......”

　　什么就靠我了？

　　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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