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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衍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冷冷地收回目光，再没多言，起床走进卫生间。

看着他的背影，温清瑶眼神有些复杂……

吃过早饭，褚云衍便要离开。

温清瑶看了眼钟表，八点。

起飞时间是十点，他提前离开，是为了去接薛苓。

心底又冒出点酸涩的情绪，温清瑶捏紧筷子，极力忍下。

她跟着站起身，走到正在打领带的褚云衍面前：“我帮你吧。”

褚云衍松开手：“好。”

温清瑶接过领带，仔细地帮他系好。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他锁骨上的那颗痣：“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声音轻柔，像是一阵温暖春风拂过褚云衍的心脏。

跟我去杭州吧。

这句话差点就说出口，如果不是她突然后退一步的话。

温清瑶扬起抹笑：“好了。”

褚云衍衍衍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抬步走出了家门。

温清瑶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坐上车子，褚云衍下意识地看了眼后视镜。

只见别墅门口，温清瑶还站在那里，仍看着自己的方向。

他顿了顿，片刻才收回视线，绝尘而去。

看着褚云衍的车渐渐驶离，直到再也看不见，温清瑶缓缓垂下眼帘，转身走回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双目失神地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说要等他回来，竟就这样等着。

天色从白到黑，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拉长。

第二天早上，褚云衍返航从机场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见温清瑶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他蹙了下眉，不自觉地将关门的动作放轻。

褚云衍走到沙发边，刚坐下，温清瑶就醒了过来。

她声音微哑：“你回来了。”

“嗯。”褚云衍低低应了声。

屋子里重新归于寂静，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了。

温清瑶伸手去揽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

唇齿交合，褚云衍反客为主，将人抱回房间。

窗帘把光线遮的严严实实。

亲昵间，温清瑶喑哑的声音从嗓中挤出：“你爱我吗？”

褚云衍听见了，但没回答，只是吻得更衍。

温清瑶却避开，执拗地盯着他的双眼：“说你爱我……好不好？”

一片黑暗中，她的眼睛像是藏了颗星星。

褚云衍看着，忽然伸手盖住：“别这样看我。”

这样，你就不像她了……

一切结束后，褚云衍沉沉睡去。

温清瑶却没睡，她摸索着去握他的手，突然就发现他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她怔怔地看了片刻，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戒指拆下来，小心翼翼地给褚云衍戴上。

然而戒指已经卡在了尽头，却还是大了一圈，松动着不能戴紧。

温清瑶心脏猛地狠狠一颤，她慌忙拿回戒指，死死地攥在手心，眼眶湿润滚烫。

轻合上眼的那一刻，一滴眼泪无声滑落。

“终究……你不是他！”

第五章 嫁给我好不好

褚云衍难得休了两天假。

除了回过老宅一次，他竟再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家里陪着温清瑶。

期间，他的手机响过很多次，无一例外都是薛苓打来的。

但褚云衍都没有接。

这两天里，他们的感情也急剧升温，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休假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坐在餐桌前各自吃着晚饭，没有交流。

褚云衍想起什么，抬眸看温清瑶：“我明天飞巴黎，你……要不要一起去？”

温清瑶顿住，眼底带着些不相信。

静默片刻，褚云衍没了耐心等下去，收回视线：“不想去就……”

“去！”温清瑶连忙答应。

她嘴角扬起抹笑，喜悦染满眉宇。

看着这样的温清瑶，褚云衍默了默：“那晚上就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褚云衍先离开。

温清瑶独自带着行李赶往机场。

坐在机场大厅中，她满心欢喜，眼睛不曾有一刻离开工作人员专用通道。

巴黎，浪漫的城市，一向是情侣旅游最合适的地方。

温清瑶甚至已经做好攻略，每一处景点的路线都被她仔细记了下来。

片刻，几个机组人员从专用通道走出，一身制服的褚云衍就在其中。

温清瑶站起身，正准备拉着行李箱走过去。

然而这时，另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褚云衍的身边。

白裙，长发，不是薛苓又是谁？

温清瑶狠狠一怔，两只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怎么都动弹不得。

她死死地盯着两人，呼吸都是钻心的疼。

为什么薛苓也在？是褚云衍叫她来的吗？

温清瑶想过去质问，可她根本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只听一个空姐语气调侃：“褚机长，怎么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小姐？”

话落，褚云衍却冷着脸，没有回答。

薛苓却微微一笑：“我是云衍的妻子。”

一瞬间，如有一桶冷水从头浇下，冻得温清瑶四肢百骸几乎僵硬。

她是褚云衍的妻子，那自己是什么？

温清瑶泡在喜悦和期待里的理智瞬间清醒。

她是薛苓的替身。

想到这点，温清瑶怔愣了半晌，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啊，他们……都不爱彼此！

她缓缓握紧行李箱的拖杆，再抬步时，却是转身走出了机场大厅。

回到家，刚关上门的那一刻，手机响起。

是褚云衍。

温清瑶接起，嗓音淡淡：“阿衍。”

褚云衍语气不耐：“你到哪儿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他刚检查过乘客安全，本想和她说两句话，却发现她不在！

“我不去了。”温清瑶坐在沙发上，双目茫然无神，没有定点。

电话那头褚云衍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又冷又沉：“不去了？”

“嗯。”

温清瑶的声音带着些冷淡，褚云衍听得心头火起，直接挂断了电话。

屏幕一点点暗下去，温清瑶的视线却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

她手不自觉地覆上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那个叫林羡白的男孩子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满眼热切真诚。

“软软，我好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第六章 大梦初醒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秋雨。

温清瑶盯着那拍打在窗上的雨滴，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天。

她和林羡白十岁相识，青梅竹马。

两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一起，整天形影不离。

林羡白第一次表白，是在他的十八岁生日。

他试探着去牵自己的手，脸上晕着红：“软软，终于可以对你说我喜欢你了。”

那时候她虽然害羞，却还是没有挣脱他的手。

他们约定好，要一起去上海的航空大学，以后，他会带自己褚游世界。

可就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一切戛然而止！

林羡白死了，死在了他最爱温清瑶的那一年。

夜色渐渐降临，微冷的风吹进屋子，温清瑶满面冰凉，抬手去摸才知早已泪流满面。

她胡乱地擦干净，正要将行李放回衣帽间，手机倏地一震。

温清瑶拿起看，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张照片。

照片上，薛苓搂着褚云衍的手臂站在埃菲尔铁塔前，笑得幸福甜蜜。

紧接着，手机再次响起，是一条短信。

“你以为这些年云衍爱的是你吗？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现在我回来了，你就该识相滚开。”

看着这条宣示主权的短信，温清瑶再次点开了照片。

上面褚云衍的神情瞧不出喜怒，他应该是高兴的吧？

温清瑶想着，眉眼淡淡地打出一行字：“我不在乎。”

另一边，巴黎。

薛苓看着温清瑶回复的消息脸色一变，缓缓攥紧手指。

只当她在故作坚强，正还想再发消息的时候，身后却传来褚云衍冰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她浑身一震，猛地回眸看去。

只见褚云衍紧紧地盯着她的手机，眸色逐渐晦暗。

薛苓下意识想关屏幕，转念一想，让他知道也没坏处。

她干脆将手机递到褚云衍面前：“云衍，看来温小姐也并没有很爱你。”

沉默半晌，褚云衍终于收回视线，语气冷沉：“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我和你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话落，褚云衍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薛苓的脸色更加难看。

隔天，褚云衍返航飞回上海。

推门回到家，客厅厨房都不见温清瑶的身影，最后是在画室里找到的她。

褚云衍站在房间门口，隐约看见画纸上是自己的侧脸。

此刻，从看到那句“不在乎”之后涌起的烦躁感，好像消散了不少。

他走近，嗓音一如往常凉淡：“今天我返航，为什么不来接我？”

温清瑶早察觉到他的靠近，手中画笔没停：“忘记了。”

她淡漠的态度将褚云衍胸腔中的那点火气再次点燃：“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去巴黎了？”

温清瑶就像是不知道他在生气一样，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不想去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褚云衍视线一偏，落在温清瑶面前的画纸上。

上面的自己穿着高中校服坐在课桌前，阳光洒落。

但褚云衍瞧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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