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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李存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陈宜李存安 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tingfeng 悠悠分享网 2024-04-01 16:25:17 60

  “说好等我消息,你们非得跑上来。你看看,那么多人受伤,都是因为你不信我。”

  李存安不跟她吵架,喃喃:“哦,等你消息。”

  他手伸进衣襟,问陈宜:“你那里传消息的香囊呢?”

  “在这……”陈宜摸腰,话说一半,发现空空如也。

  她摸来摸去,明显慌张。

  李存安掏出香囊,放她眼前摇了摇,陈宜欣喜夺下。

  “信鸽没带信,把这个带给我。你说我急不急?”

  陈宜一下不说话了。

  伙房比外面暖和,陈宜搓搓双手,有些不好意思。

  “话说,”李存安走近,凑陈宜边上轻轻说话,“你刚刚说,我是你什么人?”

  伙房的空气呼地热起来,陈宜体温上升,手心发汗,再摸脸,脸也滚烫。

  她后退半步,羞得想逃。

  “不逗你了,”李存安拉住她,“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宜抬起脸,见李存安严正以待,周正的五官温柔且严肃。

  她预感,李存安接下来的话,会羞得她扒洞。

  咚,咚,咚。

  两个人对望彼此,耳边声响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会说吗?我该回答什么呢?陈宜紧张又期待。

  “哎,我说……”

  砰地,门被打开。

  乌尔朵打开门,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见陈宜和李存安面对面,气氛暧昧。

  “抱歉,打扰了。”乌尔朵迅速撤退。

  满屋暖气顷刻消散,陈宜追出去。

  “阿姊找我什么事?”她牵起乌尔朵的手,像寻常人家姐妹。

  李存安慢悠悠跟出来,正逢乌尔朵邀请陈宜:“大伙说要重新迎你。”

  “今日准备太急,明早镇上赶集,我派人下去买些烟花。”

  陈宜还未说话,李存安紧跟道:“好啊。”

  乌尔朵也开心,招呼过来手下人,往篝火去。

  陈宜感觉奇怪,大马群山寨人多生意少,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李存安撞她肩膀,指向正屋暗处。两个寨里的人正围着徐钧安,徐阿郎努嘴,十分不乐意地从怀里掏出碎银子,放进俩人的手心。

  看不清多少银子,反正不少。

  “我说他们打哪来的银子。”陈宜好笑道。

  转过头,顺着李存安目光,看向篝火。

  大家的伤都处理好,也都没有大伤,有些人又围着篝火跳舞喝酒。

  “胡闹,受伤哪能喝酒?”

  陈宜说话就要去阻止他们。

  一股强劲的力量拽住她,她的刚刚迈出腿,身体掌握不住平衡,向后倾倒。

  “你别扫兴嘛。”李存安扶稳陈宜,眼睛还黏tຊ在篝火那边。

  那边是火热,这边是冷清。

  陈宜想起过年那会儿,李存安也说,期盼着和她喝酒。和她一起过年,才是过年。

  看来他在金州过得没有她想象的好,或许很孤单。

  “好吧,”陈宜摩挲李存安手臂,“咱们也去吧。”

  “我新酿的酒你还没喝过呢,不知道还有没有剩。”

  她拉着李存安往明亮里走,越靠近篝火,周身越暖和。

  李存安盯着她简易的发髻,觉得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

  “不过你得做好准备,回鹘的烟火比不过京城,也比不过庐州。”陈宜边走边回头,暖光的光照在她的侧脸。

  “好。”李存安应道。

  他并不想看烟花,也不爱篝火,只是篝火前的陈宜最热烈,看烟花的陈宜最可爱,都是她活生生、真实的模样。

  那是他爱的陈宜。

第37章. 我们都经历过

  山间的天亮得特别早。

  陈宜起床,伸懒腰,摸到旁边的位置空了。

  昨晚,泰宁非要跟她挤挤睡,好多话要聊。徐钧安被迫和李存安睡一起,他顶着一张苦瓜脸,还被李存安嫌弃。

  毡包里勉强放了一套桌椅。陈宜揉眼,望见李存安趴在桌上,浓眉紧蹙,看起来睡得不安稳。

  可怜的少主大人,被泰宁赶了出来。

  陈宜无奈摇头,抱起被子盖在李存安身上,自己穿好衣裳出门。

  大马群山位于阴山最高,山寨却还有其他分部落在阴山各处。听说三年前平定战乱的陈宜安达来了,纷纷送来牛羊。

  山寨众人忙着杀羊。

  胸口开个小口,手探进去掐断心脉,一只羊就死了。

  “陈宜安达,起来啦?头晕不?”淳朴的寨民从羊胸拔出拳头,血淋淋的。

  “不晕,”陈宜没觉得恶心,笑言:“我来帮忙。”

  寨民摆手摇头。身后传来低沉嗓音,“我来吧。”

  李存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撸起袖子,抓住羊的后腿,寨民小刀一割,羊皮就被剥下来。

  陈宜站在旁边,想起小时候后厨杀鸡,李存安逞能帮忙,闭眼割鸡的喉咙,两刀下去,鸡还在动。家里的厨娘骂骂咧咧,赶走他,再不许进厨房。

  她弯腰,也帮着撕下另一条腿。

  “我们都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陈宜心想,盯向李存安,“你又经历过什么?”

  李存安也看过来,猝不及防撞进陈宜波光粼粼的双眸,疑惑后微笑,“可以松手了。”

  羊皮扒下来,接下来就该剖开肚子,掏出下水。

  “我们抬到后头去杀,天还早,你回房睡个回笼觉。”李存安说。

  不等陈宜拒绝,一气杀羊的寨民先笑了,“哈哈哈,安达,你这相公可太护着你了。咱们干活,叫你去休息。”

  另外两个杀羊的也哈哈大笑。

  李存安以为他们在嘲讽,陈宜晓得他们没这弯弯绕的肠子,羞得涨红脸。

  寨民觉察不出,憨笑揽住李存安脖子,“兄弟,是个好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陈宜骤然紧张。

  李存安带军对阵过突厥几回,他的名字,在北境,不说如雷贯耳,也算家喻户晓。平民救妻上山,和大昭官员带兵上山,是两回事。

  “苗安,”李存安说,“我叫苗安,和陈宜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哟!青梅竹马!”众人吹哨。

  阴山一脉天凉,陈宜脚底生起温热,不烫,就是暖洋洋的,慢慢熨暖四肢和身子。

  李存安穿的大昭平民布衣,身上也无饰物,朴素如他们初见时候,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变故,苗安长大就会是这样,他们会顺利成亲。

  寨民把羊抬到毡包后面,用不上李存安。

  刚才还热闹的院子,霎时只剩陈宜和李存安,还有地上两滩血水。

  李存安的手上还沾着血,想去厨房洗手。

  忽地,一双玉手搂住他的腰,后背紧贴的身体温暖又柔软。

  陈宜的脸贴着他的背,身体因为哭泣微微颤抖。李存安不知道她怎么了,不敢动。

  “苗安,”她带着哭腔,手臂更紧一分,仿佛松开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你是我的苗安吗?”

  陈宜几次提到他不再是苗安,梦里想念的也是当年的苗安。

  李存安说不出身份不重要,他晓得的,处于低位置的那个人会敏感、会骄傲、会矛盾,就像他在庐州时一样。位于高位的人没资格说对方多虑多心。

  “我是。”他说。

  血水黏糊糊的,黏住李存安的手心和陈宜的手背。李存安的手指钻进陈宜的手,掰开她的手心,十指交扣。

  他转过身,擦去陈宜的眼泪。

  “至少我今天是。”

  一滴圆润的泪珠溢出,滚到李存安的食指,又滚到他的手心。

  陈宜抽噎一声,李存安笑:“咱们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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