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岑浩小说免费阅读-殷沐岑浩无广告全文阅读
何况沈砚那个姨娘本就是该死之人。” 殷沐越听越心凉,越看岑浩越觉齿冷。 在他眼里,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轻贱吗? 岑浩试图去触碰殷沐,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殷沐却猛地打落他的手,不住摇头后撤。 直将身子抵在桌案上,退无可退。 那木质的桌角,将殷沐后腰撞出青紫,她顿步停滞,昂首看着岑浩。 眼里泪光点点,怒火同憎恶交织。 咬牙道: “是,沈砚是杀她的刽子手, 可你不是罪魁祸首吗? 柳姨娘纵然不是好人,也罪不至死。 你说她该死? 我看你才是罪孽深重,该死的那个!” 她厉声咒骂岑浩,恨不能让他去死。 “殷沐!你别不识好歹! 是我护着了你,是我让沈砚不敢动你, 是我给了你好端端站在我眼前的平安, 你明不明白!” 岑浩寒声呵斥,只觉眼前的女子,愈发不可理喻。 ![]() 而殷沐,却愈发觉得他面目可憎。 岑浩以为,柳姨娘的死,会让殷沐吃个教训,会让殷沐学会感念他的恩德,会让殷沐看清楚,她之所以能好端端的到如今,都是仰赖于他。 可是殷沐却因柳姨娘死,愈加看清了眼前的岑浩。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这样断人生死轻贱人命。 岑浩一点都不是她曾以为温雅良善的样子。 他就是满手鲜血的刽子手。 他出身权贵,官居高位,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 可殷沐不能。 殷沐连杀个山野飞鸟都心存不忍。 何况是柳姨娘那样一个,活生生在眼前的人。 她攥着掌心望着他,觉得他陌生又可怖。 回道: “是,我是不识好歹。 如果这就是你的好的话, 你怎么不让沈砚杀了我算了? 你怎么不把我打死算了? 你为了给我一个教训, 你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因我而死! 你让我背负一条人命血债! 这样的好,我真是半点也不想要! 我宁肯你杀的是我!” 她是当真恨岑浩,也是当真因柳姨娘的死愧疚不已。 岑浩瞧着殷沐歇斯底里的模样,脸色很是难看。 他猛然抬手,扼住殷沐脖颈, “殷沐,你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岑浩手上力道一下下地重, 掐的殷沐脸色泛红又涨紫。 殷沐疼得眉心紧蹙,却没有挣扎,由着他扼住自己的喉咙。 岑浩一点点收拢力道,眼瞧着殷沐生机一点点消散。 眼里怒火高涨,心头愤怒和不忍交织。 到底还是扬手将殷沐摔在了地上,下不去手要她性命。 他两次想杀了她一了百了,却两次都下不去手。 坚硬的砖石磕破殷沐膝盖皮肉,渗出血来。 又牵扯出殷沐脚踝处,那为了给岑浩送平安符歪了的伤。 她疼得紧蹙眉头,下意识低首,握住生疼的脚踝。 岑浩目光冰寒的看向她,俯身近前,捏着下颚逼她抬首。 殷沐眼里泪光闪烁,偏偏半点不肯低头认错。 岑浩瞧着她这副可人怜爱,又让人爱恨两难的模样。 指腹抵在她唇上揉弄,动作恣肆放荡,话音低寒沉冷道: “殷沐,你无非是笃定了我舍不得,才敢如此同我闹。” 殷沐想起曾经他也同她说过舍不得, 他说他舍不得看沈砚欺负她,他说他舍不得瞧她流眼泪。 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什么? 是他同沈砚,一般无二的可恨。 殷沐浑身发冷,身子僵直。 低眸苦笑后,昂首望向他的视线,讥讽道: “舍不得?你有什么舍不得? 是不管不顾地强暴我时舍不得? 还是当着我夫君的面羞辱我时舍不得? 是一次次对我动手舍不得? 还是恨不能掐死我要了我性命舍不得? 你说舍不得,你不觉得可笑吗?” 殷沐目光满盈厌憎,那视线里的厌恶,那话音里的讽刺。 逼的岑浩,压下了心底那点不忍和怜爱,也愈发激起他的怒火、 岑浩指腹揉弄她唇珠儿的力道更大,甚至强硬地撑开了她唇齿,做着玩弄姿态。 哑声道:“我还没玩腻,自然舍不得杀你。” 殷沐被他抵弄得呜咽,张口狠狠咬了一口他指上,恨不能将他手指骨节咬掉。 岑浩吃痛蹙眉,松了几分抵弄她的力道。 殷沐趁机挣开了他的桎梏,狠狠将他推开。 她唇珠儿上挂着他的血滴,唇角勾着讽刺薄冷的笑,眼里情绪厌憎冰冷, 怒目瞪着他道: “你没玩腻是吗? 可是我,玩腻你了。” 第38章逼她去伺候 月光下的女子面容凄艳绝美, 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似尖刀利刃般。 她说这场露水情缘,她早就腻了, 话音嗤笑讽刺, 望着他一字一句又道: “你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吗?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我念念不忘的吗? 无非是强暴哄骗,无非是披着人皮的中山狼! 若不是为了生一个儿子傍身,你当我会愿意同你苟且!” 此言一出,当真是触到岑浩逆鳞。 他本就忌讳殷沐为着给沈砚生一个儿子才同他纠葛,眼下听得殷沐这番话,更是脸色阴沉如水。 难掩怒火,寒声道: “殷沐,你当真是好的很! 你最好永远这样硬气,一辈子都不要冲我低头。” 他话落,强硬的掐着殷沐肩头,将那被她咬破皮肉渗出血珠的手指拍在她脸颊。 用那血污,将她染得更脏。 嘲弄道: “那你呢,你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值得我念念难舍的吗? 无非是生了一副得我中意的身子脸蛋,榻上泄欲承欢,稍稍纾解这江南地界查案的消遣罢了。 世间女人那么多,未必就只有你才合我心意。 殷沐,我如你所愿,从此之后,你我再遇,全当是陌路人,来日方长,你好自为之!” 他话落,狠狠将殷沐的脸扭到一旁,起身踏出了内室。 到底是心高气傲,到底是要脸面,要尊严,岑浩哪里能舍下身段一而再再而三的热脸贴着殷沐冷面。 他怒火难以抑制,拂袖离开。 殷沐抱膝在内室地砖上,坐了很久很久。 砖石冰冷入骨,她抱膝垂泪,久久无言。 是了,他终于说了真心话了。 她之于他,不过是泄欲的玩意罢了。 …… 自那日后,岑浩再未曾来过沈府。 殷沐身上有伤,带着女儿窝在自己院中,也从不出门。 沈家的人因着沈延庆的警告,面上不敢对殷沐不恭不敬,背地里却都议论纷纷。 单是殷沐的婆母,就明里暗里讥讽过好些回。 只是被沈延庆给压了下来。 一连几日,都未有岑浩那边的消息,沈延庆自己也拿不准怎么回事,又觉得那位主儿,应当是对殷沐很是中意的。 若非中意,不会多事管到沈家的家事,更不会拿沈砚欺负殷沐的事警告沈延庆。 沈延庆如此想着,加之这段时日,私盐案风头越来越紧,他也唯恐自己出事。 思来想去后,特意安排了场家宴,让下人请了殷沐去正房里用膳,想着打探一番殷沐和岑浩之间,究竟如何了? 殷沐毕竟还是沈家媳妇,家宴之事避无可避,只能出席。 多亏了岑浩送来的药膏,这段时日,殷沐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有些浅淡痕迹。 她这几日一直在院中养伤,没出过门子,沈家人倒也有好几日没见过她了。 许是经历过几遭跌宕磨折,殷沐周身气质,变了许多。 往日她多是温婉娴静,笑意柔柔。 而今却冷了许多,眉眼间萦着让人读不懂的清冷倔强。 再装不出逆来顺受的泥人模样。 殷沐抱着女儿步伐缓缓往饭厅走,内里的沈砚遥遥望她,眼神晦暗难明,越看越觉心痒痒。 按理说,她给他戴了绿帽,沈砚该记恨她厌憎她恨不能再也瞧不见她才是应当。 可是他瞧着眼下的殷沐,却总觉得心痒。 从前的她,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儿朽木,没有情趣也没有脾气。 可是柳姨娘死那天的殷沐,却好似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人一般。 她有血性,有脾气, 性子桀骜,目光清冷,倔强又凄艳。 当真是美得让人心惊。 沈砚恨她不驯的样子,恨她偷情通奸不肯认错,却也不可自控地,被这样不一样的殷沐吸引。 他远远瞧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