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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林宋瑾瑜小说阅读 钟云林宋瑾瑜全文免费无广告

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4-04-16 14:06:08 2

  走过书房的时候他发现钟玉成竟然在里面,他在家,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钟玉成这些年结了十多次婚,每段婚姻都仿佛是走马观花看热闹的旅游一样,长的一两年,短的只有几个月。他自己最后也幡然醒悟,原来婚姻就是麻烦,到他这位置上,结不结婚都一样。

  从此这个从钟云林外公手中继承的老宅作为某种象征物一样被保留,最重要的意义是供每年几次的人际表演使用,有时候钟玉成会回来住一段时间,更多时候则流连他固定的那些温柔乡。

  书房里钟玉成带着几分焦躁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到钟云林耳边,似乎是和目前安林的股价下跌有关。

  钟云林了然。几年前互联网+流行的时候,钟玉成把它当做未来潮流模式引进进来,同时着手开发智能家居,疫情之前效仿其他行业的互联网+流行模式,增加了大量线下概念体验店。

  而疫情打击加上行业寒冬,目前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钟云林没有多停留一秒,往大门走去。

  “云林。”

  钟玉成大概是从陈阿姨那里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挂上电话就追出书房。

  看到钟云林停住的脚步后又仿佛瞬间找回了父亲的尊严一样,咳嗽了几声,指着客厅的沙发,“回到家里也不见你爸一面吗。”

  钟云林脚底顿了顿,然后步伐轻盈地转过身,冲钟玉成客气地一点头,不紧不慢地坐到那张父亲指定的真皮沙发上。

  钟玉成的脸色好了很多。

  “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做一些您看不上的过家家游戏。”钟云林轻啜了一口陈阿姨送上的茶。

  钟玉成被一句话噎住,忍了忍,还是没有顺应自己的脾气像在公司教训下属一样教训自己的儿子。

  他从来也没有这种机会过。

  甚至很多次那些家族应酬结束的时刻,叫住这个人前给足自己面子的儿子,看到他回头后淡淡的神情,他甚至有那么一丝,恐惧。

  自己的儿子可并不是那样彬彬有礼永远微笑的模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尽tຊ管在妻子去世之后,他在他面前,通常情况下都是这种表情。

  “学术固然好啊。但是这一行是冷板凳,而且从成就感上来说,也并不是容易实现自我价值的事。这一点,你从小看你外公和他的那些同事,应该很清楚。”钟云林斜睨过去,看到钟玉成拿起公道杯,慢慢往他的茶杯里注入茶水,明白他这是要走怀柔路线。

  “是,无论是自然学科还是人文学科,学术都是一条永远在登山过程中的路。”钟云林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随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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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所以你看你外公,不也是弃文从商,抓住机遇才有了后来。”钟玉成难得听到他的认同,有些得意忘形,然后瞬间又收回语气中的激动,试图再次娓娓道来,“虽然赚钱这件事非常现实,但是你应该明白,金钱是价值的具体化表现,这就是你成就的等值证明……”

  钟云林抿完口中温热的茶水,把茶盏放回茶盘上,然后很没有礼貌地打断了钟玉成那试图证明成就感需要金钱符号验证的长篇大论。

  “爸,你现在不会还抱着我会去安林工作的幻想吧。”

  钟玉成举着茶杯的手一滞,接着重重把茶杯放到实木茶几上,这声充满滞涩钝感的“嘭”似乎是一声令下,钟玉成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他们之间那层心照不宣的楚河汉界。

  “一年不回家,回家在这质疑你爸?你是我的儿子,我会害你吗,怎么我就和你的敌人一样,让你那么提防?

  “这十几年,你想做什么我没有顺着你,你愿意休学就休学,你想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让你研究,每天可你总要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吧,这个钟家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你能不能不要跟你妈那个人一样自我……”

  钟玉成的话戛然而止,室内充满死一般的寂静。

  茶盘边缘立着一只梅花状釉下彩白瓷杯,据说是他爸花了高价从某位陶瓷大家那里购得,钟云林从这场谈话伊始就在注视它,此时他用无名指轻挑过来,莹润的白瓷杯迫不及待滚入他的掌中。殷红的梅花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被轻慢地把玩,红白相映,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绝色。

  “没事,您说下去,话总要说完,别憋在心里。”钟云林神态如常地将瓷杯摆放到钟玉成之前所放的位置上,冲他点点头。

  钟玉成有点想伸手擦拭额头上不知道有没有流下来的汗水,但最后又堪堪忍住。他抬手成拳放在口边以做掩饰,轻咳了两声,收敛了自己刚才过于高亢的语气,也企图用这动作把刚才那句话胡乱遮掩过去。

  他换了个话题,也换了种不乏讨好意味的语重心长口吻:

  “我最近在一位大师那里听了门课,很有道理,你也应该去听一听。所谓家族,三代而成。每代人有每代人的使命,既创再守而成,然后跟随大势不断循环,每代人都在其位,谋其职,家族才能代代延续下去,小到家族,大到民族才能长盛不衰。这其中维系着每个成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责任。‘义方既训,家道颖颖’,责任才是一个人行于世间的尺度。你应该多读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有起码的尊敬,而不是自以为自己能创立出个比那么多代人的智慧更好的道来。”

  “行,非常感谢,获益良多。”钟云林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站立起来,单手抱起茶几上的酒盒,“今天时候不早了,改日再来聆听您的教诲。”

  说完根本不待钟玉成的回复,转身便往客厅大门走去。

  “云林!”钟玉成猛然从沙发上起来,看着他的背影,“你是我唯一的儿子,爸是真不想你有一天也步上那条作茧自缚的路。”

  听起来情真意切,一派慈心谆谆。

  “首先,我确实是您唯一的儿子,至于是否是您唯一的孩子,这个另说。”

  钟玉成闻言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而钟云林转过身,脸上终于没有挂上那抹如常的微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她算作茧自缚,那您对这茧也功不可没。

  “还有,如果您担心您唯一的‘儿子’”钟云林强调道,“那不妨注意身体,多努力一把,让她给我留的股份,更值钱一些。”

  接着他背对着钟玉成挥了挥手,消失于大门外。

79超越美狄亚

  沈碧慈在回到海城两周后离世。离世的当天,一位遗嘱库的律师出现,对张家兄妹五人宣读了沈碧慈已经公证过的遗嘱。

  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属于沈碧慈的那一半,五个子女进行均等分,且遵循法律规定的遗产继承相关原则,对生活状况偏困难的家庭成员适当照顾,原属于沈碧慈和丈夫张刚居住的滨江区房产归小女儿张如淼所有。而作为配偶和五个子女共同继承的那部分,沈碧慈将自己那份全数捐赠给绿洲生命关怀基金会。该捐赠事项等流程和手续由小女儿张如淼和三儿子张贤学全权代为处理。

  这份遗嘱一公布,大儿子张贤中和大女儿张如鑫当场差点掀桌,炮火全都瞄准了张如淼,骂她扮猪吃老虎,由沈碧慈作践家里的财产。

  张贤中差点要上来踹张如淼,被张贤学和张贤德拉住。

  “我就知道,当初你放她走的时候就串通好了吧。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败家败成这样,怪不得冯家把你退货,要你有什么用。”

  张如淼拿过律师手中的遗嘱,一言不发。

  于是三天后,在张贤中的挑动和吓止下,五人中除了张如淼,没有人出席沈碧慈的葬礼。但是沈碧慈好像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这种状况,她给自己准备的葬礼,就是一场不需要任何人参加的葬礼。

  原来早在她入院之前,就已经在殡仪馆为自己签订了一份海葬的合同,遗嘱上也写明了自己的后事,角膜用于捐赠,余下躯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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