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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县处，徐晟将两女两男的线索交给陆湛，陆湛看着其中一副跟江菱有七分像的女子，他挑出来着重问道。 “你说另外三人你都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唯独这个姑娘不知道，什么意思？” 小二挠着头苦思冥想，将中午那会子事全道了一个明白。 包括一个母亲带着一女两儿、俩儿子说亲没成跟母亲闹了别扭，然后贴心的女儿帮母亲跟哥哥缓和。 说完了这些，小二自己都糊涂起来：“只是……” “只是什么，”陆湛追问。 小二讲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小人一直没见那姑娘出门，反见了俩母亲一前一后走。” “第一个说自己被烫伤了出去买药，第二个顶着桃子大的包脚步匆匆带着儿子们出门。” “之后小人去客房打扫，呵，一片狼藉，小人就忙着打扫没功夫管别的。” “但现在想想，那姑娘不一定是那老妇人的亲女儿，兴许是被拐来的。” 陆湛已知那婆子是个人牙子，他担心：“那姑娘在婆子三人中可受委屈了？” “这个倒不像有，从昨晚到离开什么都是“哥哥”“母亲”做的，好像对那姑娘还有点点敬重，”小二回想道。 “大人，大人，发现了一具尸体，”待事情的线索越来越复杂，有人架着具白布遮盖的尸体过来。 陆湛起身掀开白布，指着给小二辨认，他也拿起两张男人的画像对比：“看看认识他吗？” 小二胆颤心惊的看了那死相凄惨的男人，因着害怕，一眼一眼慢睨。 陆湛看不惯他这慢吞吞的模样，示意徐晟一眼，徐晟立即按住小二脖子，让他直直对着惨白的死人脸。 小二吓到破声：“不用看了，是那俩男里的一个！” 陆湛本就仔细比较挑出了一幅画像，再加上小二的证词，最终确定江菱有几个同党。 不，也不一定是同党。  “若是高手便可一击致命，但他连续挨了数刀才致命，除了刀伤便没有其他淤痕，死因很奇怪，”徐晟扒开尸体检查道。 陆湛十分头疼：“不管他如何死的，但就死他一人，还有一个婆子跟一个男人不知所踪，江菱不一定安全。” 正待一筹莫展时，旁边思绪如潮的县官欲言又止：“下官，下官……” “吞吞吐吐什么，有话就说，”陆湛。 茂县县官这会儿不敢卖弄，赶紧将可能有用的事说出来。 “您说中间有个老妇是人牙子，下官对人牙子略有所知，她们私下有互相联系的暗号，常刻于路边屋角等地给同伴讯息，不知这能不能作为线索？” 徐晟同意这个说法：“倒是听过。” “那便去找，势必一定寻到人，”陆湛似冲破迷雾，话起催促。 第一百六十四章反杀 …… 江菱用簪子试验了陆湛的速度，果然布防很快，这让她不能随便住店吃饭。 于是便不在茂县久留，一路打扮成乞丐的模样，根据当初郑俞先生的话知道官府对残疾流民不加多管。 她将自己尽量打扮的老迈，虚弱，还在衣内绑住自己一条胳膊扮成身有残疾的废人，果然很顺利混出了茂县。 江菱想往蜀地去，那里山脉崎岖、道路复杂，地理位置封闭性极高，就算哪天陆湛找来都不一定能扒出她来。 另一处！ 马婆子跟另一个男人刚混出茂县，二人就着一棵粗壮的树木刻了一个箭头标记。 男人压根不知马婆子怎么找的头头是道，怀疑：“您真知道人往哪去了？” 马婆子胸有成竹，眼神似有得意：“不瞒你说，我们私下有一种奇香，香飘百里。” 男人象征性伸着鼻子闻了几下，马婆子拍了他一下：“人闻不到。” 她转而脸上阴森，眼神凌厉轻嗤江菱的愚蠢：“那姑娘心眼子多是多，可她不该抢我的衣服，我身上正沾了那种奇香。” “管她中间洗多少次澡，一上身数月不消，我有这个宝贝它就能闻tຊ，”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面是只和青虫差不多大小的触须虫子。 马婆子一打开盒子，虫子的触须就往一个方向指，她得意：“这东西从小就用奇香喂养，本来是专门对付看中暂时得不到手的姑娘。” “没想用在了江菱身上，怪谁！” “好呀，那我们快些追，别让她越跑越远坏了大事，”男人听后大喜激动。 马婆子悠悠：“好！” …… 江菱这一路都混在了流民堆里，流民大都是走到哪乞讨到哪的人，中间人走走来来。 与她们走的好处，就是不至于让自己落单迷路。 乌金西坠，一林被阳光照出的树影消失，江菱待的乞丐堆三三五五开始找大树准备靠歇。 忽而有异影在前方鬼鬼祟祟，官府不让流民大肆用火，就恐引起火灾。 江菱看不清那处穿行的人脸，只得耐心包紧自己面部，细细听声：“不是，这个也不是！” 马婆子的声音很特殊，江菱冷静两下听听就辨出了她的声音，没想到自己都是甩开了她们逃的，她们竟然还能找到自己。 借着有些流民钻林子中方便，她拎起包袱起身往密林走，途中还将胳膊上的绳子解开，拿出了今日在路边跟孩童买的弹弓。 马婆子跟男人在一个个排查流民，迟迟找不见时手中的虫子触须又有了确定方向。 恰好让马婆子跟男人看见了极速钻进林子的人影，马婆子心神一紧指道：“追她！” 而后两方人一前一后速跑，江菱身姿矫捷，男人的速度也不慢，唯有马婆子落于人后。 不知不觉男人追着江菱跑到一处半山腰上，江菱深知这样耗力不行，急忙找到块大石头掩护。 狠狠拉开弹弓对着那男人射上一弹，因太急慌，第一弹并没有射中男人，只打起了地上的碎石让男人惊了一跳。 男人顿下脚步没发现自己受伤害，胆子更大几分，边往前迈步边出声：“江姑娘，国舅爷不会害您跟我回去吧，免得一会儿吃苦头。” 江菱并不怵于男人的威胁，她这会儿气息平复很多，山腰上的月色也比林子里好多了，她瞄着不停逼近的人影。 咻，又射出去一弹。 正好中了那男人的额头，让男人闷呃了一声，随之听见他骂：“可恶，江姑娘，这伤不到我。” “你乖乖出来吧，”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江菱又瞄准对方射出一弹，仍是朝他脸上，这次射中右颊。 男人在夜色下分不清江菱躲藏方向，只是挨了一下又一下攻击，他有些不耐烦。 恐吓的话说的越来越多，江菱尽量沉下声来辨认男人的声源，将他的嘴巴想象成靶心。 又上一包被黄纸包裹的迷药，为防万一趁机挑衅他：“再过来我杀了你！” 男人听见了笑话一般，忽而声音停在了某处，江菱只能听见他不停哈哈大笑得意着 。 她直身而出，循着声源射出一弹，蓦地那男人被呛咳不止：“呸，什么鬼东西！” 但下一瞬见江菱出来了，男人速度如风的追上去，江菱转头就跑还是被他抓住了衣摆。 她奋起挣扎，用袖中藏起的金簪不停的扎那男人的手背，男人吃痛松了开，江菱又要跑。 不多时马婆子的声音传了来，高声大喊：“别客气，像这样的刺头直接打昏捆了。” 男人也不想一次次受江菱戏弄，连抓到手的人都跑了。 他顺势拔出腰间的刀跳追拦去，江菱还没跑几步一柄刀横在脖间微拉出些血痕，受疼之下顷刻停住。 男人见江菱终于停住了，哼哼大笑：“江姑娘，没法子了吧！” 江菱喘着粗气凝了那男人两下，一下软滑倒在了地上，男人惊疑一息，抬手摸了摸刀刃似有粘稠。 “江姑娘，江姑娘没事吧？”他惊愕蹲下问人，不时喃喃：“血出得不多啊！” “我头……，”男人惊愕下忽然脑胀，刀咚隆落到地上。 江菱抓住一线机会反杀，攥紧簪子直起身子狠扎进男人脖颈，一时间滚烫的鲜血与男人呃呃不绝的声音随着夜空吹散在山间。 江菱见男人歪倒在地，她手立时瘫软下来，自己大口大口喘着气息。 “怎么样，抓到了江姑娘吗？”马婆子这时追到跟前弓抚腰身喘问。 没等她抬头，江菱举着男人刚才的刀落到了马婆子脖间，马婆子心骤然一凉，腾地跪地二话不说求饶。 “江姑娘饶命，我不追了不追了！” 江菱没急着杀马婆子，而是疑惑：“我迷昏你们这么久，怎么找到我的？” “是，是这东西，”马婆子瑟瑟缩缩从衣袖中拿出一只木盒，就要递到江菱手里时她猛地一扔，将一只青虫砸到了江菱手上。 江菱隐约中还受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 第一百六十五章坠坡 天黑视野有限，微痛消失后江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咬了她。 而就在这时马婆子奋起直身，一个挺身重撞把江菱撞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