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铖盛棠宁独家小说(贺景铖盛棠宁)-(贺景铖盛棠宁)无删版小说推荐
闷出声“那时若不是哥哥为我撑伞,带我进府里,清棠想必早已死了。”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一直很感谢哥哥。” “是吗?”他语气似有落寞,“但是似乎,妹妹现在与我越来越生分了。” 她的刻意躲避,她的有意疏离,他都看在眼里。 “是吓到妹妹了吗?”贺景铖温声问,“如果是因着幼时那只绣眼鸟,把妹妹吓坏了,哥哥现在向你道歉……” 她摇头,“哥哥不必道歉,我知道了……” 她记起那只绣眼鸟是谁的了。 裴家主母去了一趟望安寺小住,回来就带着这只绣眼鸟。当时的丫鬟说,是望安寺的住持见她与这只鸟有机缘,特送给她的。 什么机缘不机缘,原不过是两人定情之物。 他那时拿那只鸟泄愤,想必当时便是知道了这鸟的含义。 他轻笑,“妹妹果然聪慧。” 盛棠宁伏在他肩头,她其实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愉悦。 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她是多聪颖的姑娘,怎会瞧不出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不是哥哥瞧妹妹的眼神,分明是豺狼要吞吃自己的猎物。 她害怕他,也从不只是因为那只绣眼鸟。 那是一个猎物对狩猎者本能的抗拒与胆怯。 第19章公子既然心疼姑娘,方才为什么不早些出手? 接下来的路,两人安安静静,不再说话。 出了林子,燕城得知消息匆忙赶来。 “清棠妹妹,你无事吧?”他语气焦急,看她包扎的手,和脏污的裙,狼狈不堪,心疼不已。 ![]() 盛棠宁摇摇头,“燕城哥哥不必担心,我无事。” “妹妹受了伤。”贺景铖看着她,“还是先让御医过来看看罢。” 骊山上有随行的御医,也有供人歇息的营帐。 盛棠宁包扎的手被重新拆开,林子里条件有限,贺景铖只能简单处理,现在拆开来瞧着越发触目惊心。 老御医见惯闺中女子娇弱,提醒她,“一会儿上药会有些疼,姑娘且忍着点。” 盛棠宁点点头,当真抿着唇一声也没吭,只是眼底红了一圈,看着分外可怜。 老御医再去看她的脚。 “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切记这段时间安心静养,不要下地走动。” 老御医交代完,背了药箱去外间写药方。 从始至终,贺景铖一直在旁陪着,倒是燕城因着男女大防被挡在外面。 待御医离开,他撩袍坐去盛棠宁身边,看她微红的眼,悠悠一叹,“妹妹这爱哭的毛病还和小时候一样,怕是这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她也不服气,把泪硬生生逼回去,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哥哥这爱笑话人的毛病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伶牙俐齿。” 他眉眼舒朗地轻笑,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妹妹骑的那匹马,自来便以温顺著称,怎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发狂了呢?” 他意有所指,她心思玲珑,迟疑着问,“哥哥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 她也有疑惑。 那马发狂的突然,和之前在跑马场时的温顺截然不同。 贺景铖爱极了她的心思玲珑,一点就通。 “是不是意外还有待商榷,我自会去替妹妹查。只是妹妹自己也要想一想,平日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点到即止。 看姑娘若有所思,忧心忡忡的脸,“好了,妹妹休息罢。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歇息。” 贺景铖起身出去,燕城还在外面守着。 见到他,满脸歉意,“都是我不小心,琮之你把清棠妹妹交给我,我却害得她受了伤。” 又连忙问,“清棠妹妹她没事吧?可有大碍?” “无碍。”贺景铖笑容清润,又来宽慰他,“燕城你不必自责,这是意外,清棠她并没有责怪于你。” “那就好。”燕城满是后悔,“早知如此,我就不带着她进林子了。” 原想着是哄她开心的,不妨惹出个这般祸事来。 采薇现在也是后悔一开始没拦着她,红着眼看盛棠宁满身的伤,“好好的姑娘,跟着去林子,怎么就伤成了这个模样。” 又哽咽着问她,“姑娘现在可还疼不疼?” “好了,别哭了,我不疼。” 盛棠宁哭笑不得,反过来安慰她,“你哭成这样,出去叫别人瞧见,还当我已经死了。” “呸呸呸。”采薇忙来捂她的嘴,“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快吐出来,小心叫老天爷听见了。” 真是可爱又忠心的小女婢。 盛棠宁笑,伸出手去抱她,“好在这么多年一直有你陪着我。你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出事的。” 在这个世上,她们彼此依靠,是唯一的亲人。 盛棠宁也惦记着营帐外等着的燕城。 她受了伤,不便出去,就托采薇拿了一方帕子给他。 “我家姑娘说了,她并没什么事,不过一些小伤,还请燕城世子不要挂怀。” 采薇将那方帕子递给燕城,“这是姑娘让我送过来的。她方才见世子衣袖边脏了一块儿,让世子擦擦。” 燕城看了看衣袖。 的确脏了一块儿,想是方才在围场里寻人时太过着急,不慎蹭上的。 他接过帕子,却没擦,而是将它好生收入了怀里,万分珍惜。 采薇看在眼里,没说话,转身回了营帐去报盛棠宁。 姑娘听了,眉也低垂,眼也羞涩,是与心上人心意相通的欢喜。 营帐外赠帕那一幕也落进砚书眼里,他回去禀了贺景铖。 他听着,面色沉沉。 “知道了。”许久,他开口,指着桌案上一瓶玉肌膏对他道:“把这个给她送过去。” 玉肌膏是宫廷之物,有祛疤焕颜之效,专供皇后贵妃与宫里的各位娘娘。 贺景铖能有此物,是他方才特意去陛下面前求的。 姑娘都爱俏,哪个也不想自己身上留疤,盛棠宁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倒是叫砚书不解了,他拿着玉肌膏疑惑问,“公子既然心疼姑娘,方才为什么不早些出手?” 贺景铖本可以救盛棠宁的,早在马儿失控之时。 他却袖手旁观,冷眼看着。 看着姑娘纵马狂奔,颠簸一路。看着她挣扎求生,努力将箭簇射出。看着她从马背滑落,满身狼狈。 直到最后,生死关头,他才出现。 贺景铖没有回答,只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砚书不了解盛棠宁,他了解。 面上瞧着温温弱弱的,心里的主意却大得很,万分执拗。 不让她切身实地地经历一场,她如何甘心,舍了这蓄谋已久的大好姻缘。 只是当那马中了梧桐落香的消息送到盛棠宁面前,她却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对砚书道:“你回去和琮之哥哥说,谢谢他为了我的事如此上心。只是我如今并没什么事,这事便到此为止罢,不必再追究了。” “不必追究……” 砚书将此话传回,贺景铖一字一句轻吐出声,忽而唇角微弯,极轻地笑了一声,目光寡漠薄凉。 盛棠宁并不想将此事闹开。 自打贺景铖跟她说了那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自己心里便有了计量。再兼方才砚书来说,那马是中了梧桐落香才发狂,她心底便越发确定。 谁能有那样大的权势,悄无声息动了秋狩用的马也不叫人知晓。 “昭和公主?” 采薇听了诧异,“竟是她?可是她之前在跑马场不是还与姑娘说话来着,瞧着不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