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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姝烟听着,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落云院。 苏哲送来的聘礼才抬进来一半便已经堆满了整个院子。 宋姝烟站在房门口,看着小青前前后后的忙活着。 远远的一道粉色的身影靠近,宋姝烟看清来人,便想转身进去。 梁思雨却先一步叫住她:“姝烟不会不欢迎我吧!” 宋姝烟看着梁思雨,声音冷淡:“你还来干嘛?” 梁思雨仍然笑着:“姝烟可是与我生分了?” 她想上前拉宋姝烟的手,却被她躲开。 宋姝烟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直接开口:“这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对吧?” 梁思雨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她:“我初来乍到的,怎么会做这些事呢?” “你我心知肚明。”宋姝烟面色冰冷。 梁思雨眨眨眼上前,笑得越发温柔:“啊,不对,应该是……没有城主的示意,我怎么做这些事呢?” 说完,她看着宋姝烟脸上的表情,心中只觉得十分的痛快。 梁思雨得意的笑着,带着侍女离去。 只留宋姝烟一个人,愣在原地。 梁思雨的话如同一盆滚烫的开水,将她从头淋到脚。 她狠狠的揪住胸口,一瞬间心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他竟厌恶她到这种地步吗? 书房里,刘伯弯着腰汇报。 “城主,这次的聘礼比上次多了一倍,可见苏少主对小姐是用心的,您也可以放心了。” 陆竘沉默片刻,移开视线:“嫁妆再添上一倍,让她全部都带走。” “……是。”刘伯望着陆竘挺拔背影,终是无声叹气。 三日后,落云院。 “一梳梳带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永结连理……” 喜娘笑吟吟的给宋姝烟梳着头,嘴里说着吉祥话。 宋姝烟端坐在镜前,任由侍女打扮着。 镜中的少女双眸灵动如水,粉面艳若桃花。 她站起身,小青为她仔细整理着衣裙,大大的衣裙,越发显得她娇小。 她想起上次出嫁。 那时芸娘还在,可她只宋着哭,根本没有仔细瞧过那所谓的喜服。 原来,这就是她的大婚。 “小姐如此美貌,定能和苏少主琴瑟和鸣,永结白头。”小青见她情绪不高,便想让她高兴些。 宋姝烟只是淡淡一笑,心中涩意更深。 吉时到,她半遮盖头被簇拥着出了门。 府门口,陆竘等着她,看着她缓步走来。 少女身着大红的嫁衣,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双唇朱红,美如盛开的芙蓉。 他无意识的攥上剑上剑穗。 远远的,宋姝烟也瞧见了他。 一身白衣,片尘不染。 宋姝烟脚步越发沉重,行至陆竘身前,她只觉那头上金冠几乎要压得她窒息。 她仰头望着这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贪婪的想再看他最后一眼。 她的目光那么用力,就像要把他生生世世刻着心里。 良久,她从袖中拿出一对新绣的荷包。 “这是我新绣的,绝对……没有动任何手脚。” 她递过去,几乎用尽所有力气:“今日一别,恐再无相见,我只愿你,岁岁年年……平安长乐。” 情之所钟,不惧生死,遑论离别。 宋姝烟怀着最后一丝期盼,她想:哪怕你开口,只说一个‘留’字,我便绝不往前走一步。 哪怕你开口,只说一句“舍不得”,我也不要嫁给他…… 可陆竘只说了一句:“一路珍重。” 宋姝烟浑身冰冷,可她的心痛到已经感觉不到冷。 只有那压抑已久酸楚终究化为了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声音多颤抖,更遑论涌出的眼泪有多可悲。 “多谢……兄长。” 她第一次叫了他兄长。 然后,亲手放下了头上的红盖头。 那红色盖头缓缓落下,她一只脚毫不犹豫的跨过门槛,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第十章 她在哪 天色渐晚,宾客零零碎碎的也都散去,热闹的喧嚣声消失,偌大的府邸安静下来。 陆竘静静的站在院内已经一整天。 四处的红绸带和喜字在孤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寥落。 “城主,您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熬不住啊!” 刘伯端着一碟子饭菜,神色担忧。 窗前的人仍然不动,只有偶尔的风略过他的衣角。 “城主!”刘伯忍不住继续道。 陆竘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拿酒来!” “您从来不喝酒的,更何况还没有吃饭……”刘伯皱着眉头。 “拿酒来!”陆竘大声的重复一遍。 刘伯听到陆竘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吩咐人拿酒上来。 遣尽众人,陆竘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一口入喉,三分啸成剑气,余下七分酿成醉意。 清冷的月色下,陆竘执剑而起,发随风动,招式依旧利落,却带着挥不去的醉意。 一直到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陆竘才停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倚在树边,手中的银月剑铛锒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剑乃是镇城之宝的天下第一剑,他一直爱若珍宝,从未觉得它竟然如此的沉重。 重到让他喘不过气,重到让他失去一切。 他再次拿起酒壶,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直至天亮。 刘伯和卫青守在院门口心急如焚。 陆竘昨晚将他们赶出来,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 城主十五岁掌城,一直持重冷静,从未有过如此情形。 正当两人思虑着要不要把梁小姐请来的时候,院门开了。 陆竘一身玄衣,墨发高束,神情一如往常般淡漠,丝毫看不出宿醉的痕迹。 “训练场。”陆竘冷冷的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 卫青连忙跟了上去。 头顶烈日灼灼,训练场内的人却依旧站定如松,动作丝毫没有松懈。 陆竘站在高处负手俯视着低下的人。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心口有些发慌,甚至流出了冷汗。 “城主,您要不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卫青担忧道。 陆竘忍不住捂着胸口,点点头。 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府中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过来。 “城主,不好了,小姐的花轿在无望崖……” 小厮话还未完,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待他和卫青赶到崖边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迎亲队伍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被撞翻在地的聘礼和嫁妆箱子上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 卫青上前查看,几乎每个人都是一剑毙命。 查看完现场,奇怪的是唯独不见宋姝烟和苏哲的踪迹。 “给我找!” 陆竘的眼睛几欲泣血,身上的寒气ⓨⓑγβ似乎能直接杀人。 一众人寻着踪迹,来到崖底,偶尔可见花轿的残迹和零落的鲜血。 陆竘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埋头寻找。 突然,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