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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 悠悠分享网 2024-05-31 17:02:22 3

喃:“叶璃歌,我的胃真的好痛,去给我煮醒酒茶……”

好像这样,叶璃歌就会从哪个角落中钻出来,又无奈又心疼地给他揉着胃。

晏祁寒保证自己这次再也不会推开她了。

一阵天旋地转,晏祁寒重重倒在了沙发上。

再睁开眼时,鼻尖闻到了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晏祁寒猛地坐了起来。

晏若瑶住在本宅,别墅里没有别人,难道是叶璃歌把他送到医院的?

下一刻,裴泽推门进来:“醒了?”

晏祁寒无声地叹了口气。

裴泽递过来一杯温水:“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你不要命了是吗?要不是兄弟联系不上你察觉不对,你就等着胃出血疼死吧。”

晏祁寒漠然喝完水,又倒回了床上。

裴泽看着晏祁寒略带颓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或许晏祁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喝得烂醉如泥吧。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晏祁寒的助理探头进来,一脸的为难:“晏总,抱歉打扰您养病了。一个自称谢意的医生拿来一份文件,指名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听到谢意的名字,晏祁寒睁开眼睛:“拿过来。”

拆开文件袋,两张薄薄的纸掉了出来。

一张是晏祁寒见过的离婚协议的复印件,还有一份,却让他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裴泽见状不对,凑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火化证明?叶璃歌?祁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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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寒将纸张攥成一团:“她不会死的!”

裴泽看着证明书上的红章,嘴唇几次张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晏祁寒肯定明白,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人去方知情深。

晏祁寒抬眸看着助理,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去查叶璃歌老家的地址。”

助理连忙应是,很快就查到了地址。

晏祁寒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不以为意地擦去带出来的血花:“走吧。”

裴泽皱着眉头拦住他:“你发什么疯?”

晏祁寒没有回答,径直开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裴泽眼中情绪涌动。

他从未见过这样褪去冷静的晏祁寒,甚至当年叶千凝提出分手时也没这样过。

原地楞了片刻,裴泽还是跟了上去。

晏祁寒这个状态,他的确有点担心。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下属县城的一个名叫芦花村的地方。

叶璃歌小时后一直生活在这里,高中时她的养父母才在城里买了房。

晏祁寒不顾泥泞弄脏了他的高定皮鞋,顺着地址找到了叶璃歌的老宅。

房子早已破败不堪。

而在院中,有一处明显新挖的地方。

泥土堆在一起,像一个小小的坟茔。

裴泽和助理一路打滑地跟进来,看到这场景,多少也明白了。

他上前拍了拍晏祁寒的肩膀。

眼下,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晏祁寒双拳握紧,骨节森然,他转过头,冷声吐出两个字。

“挖开。”

第十四章

裴泽和助理同时愣住。

大年初一,挖别人的坟?

助理有点瑟缩地劝道:“晏总,这样不好吧。”

裴泽也回过神来,他倒是知道晏祁寒为什么发疯,但这样做未免太损阴德。

“祁寒,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叶璃歌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安心地离开吧。”

晏祁寒转过头来,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怖:“她把我变成现在这样,居然还想安心离开?”

裴泽看着他微红的双眼,心下黯然。

晏祁寒却不再看他,挽起袖子蹲下身去,开始挖起那堆泥土来。

助理简直瞠目结舌。

他跟在晏祁寒身边多年,何曾见过晏祁寒做这么不合体统的事?

裴泽暗叹一声,也蹲下去帮晏祁寒挖了起来。

见状,助理也只好一边给坟茔鞠了个躬一边帮忙。

很快,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出现在众人眼前。

晏祁寒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原本还期待着这只是一个精妙的布局,但那丝期待却在见到那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时彻底灰飞烟灭。

叶璃歌,真的死了。

无论他给自己催眠多少次,这都是改不了的事实。

晏祁寒小心地将那个骨灰盒捧起来,不顾脏污搂在怀里。

那么轻……

她这一辈子,很少有开心的时候。

最后死了,轻得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她没有家人了,也没有朋友,最后躺在黑漆漆的地里,甚至都没人记得她曾经来过。

晏祁寒垂眸擦干净骨灰盒上的泥土,吩咐道:“回云溪别墅。”

她最想要的是一个家。

现在,他就给她一个家。

一路上,车里都安静得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晏祁寒抱着骨灰盒,始终一言不发。

云溪别墅。

裴泽一脸惊恐地看着晏祁寒把骨灰盒放在了卧室里:“祁寒,你别这样。”

而晏祁寒竟然笑了。

他拍拍裴泽的肩:“走,我请你喝酒。现在没人在我耳边唠叨了,我们不醉不归。”

裴泽本想说你还病着,但看着晏祁寒掩在笑容下的痛色,一句劝阻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客厅里。

晏祁寒右手拿着酒瓶,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

“裴泽你知道吗?叶璃歌真的太能唠叨了,我出去喝个酒,她能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害我被嘲笑是妻管严。”

晏祁寒仰躺在沙发上,含混地说着。

裴泽指尖夹着烟,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此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

晏祁寒又抬手指着窗上挂着的几百个千纸鹤:“那里以前有个风铃,也是叶璃歌弄的,一起风就满屋子响,吵死人了。”

“若瑶嫌弃,偷偷把风铃扔了,她就折了那么多千纸鹤挂在那里,丑死了。”

太阳逐渐西沉。

裴泽又点了一支烟,听着晏祁寒说着叶璃歌的那些小事。

四年时光,足够晏祁寒记住那些生活中的细节。

也足够让叶璃歌走进晏祁寒的心里。

只是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裴泽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轻声说:“祁寒,忘了吧,活得轻松点。”

逝者已逝,生者不能带着那些痛活下去。

“……她真的太啰嗦了。”晏祁寒停下讲述,转过头来看着裴泽,问道。

“阿泽,我明明那么讨厌那个女人,可现在她死了,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第十五章

晏祁寒明显已经醉了,眼底一片红色。

但是裴泽清晏,那不仅仅是酒精的缘故。

裴泽犹豫半晌,还是上前按住了晏祁寒的肩膀:“祁寒,我怕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有些事无法勉强,你还是要朝前看。”

晏祁寒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眼圈竟然慢慢红了起来。

裴泽这下是真的大惊。

他和晏祁寒从小交好,还是第一次看到晏祁寒这个模样。

晏祁寒双手捂住头,后悔在心中逐渐蔓延开。

“我原来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明明只要我一个笑脸就会觉得开心的人。”

大约只有醉酒的时候,他才能坦然地说出真心话。

或许是因为每晚送到手边的牛奶,或许是因为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许是因为窗前的千纸鹤,又或许是他早已习惯她的身影……

他早就已经爱上了叶璃歌,只是不肯承认。

裴泽无言地搂在晏祁寒的肩膀上。

整整三天,晏祁寒就没出过云溪别墅。

裴泽不放心他,便只能在别墅内陪着他,听着晏祁寒慢慢说着叶璃歌的事。

情之一字,当真伤人。

大年初五,晏氏集团开始恢复上班。

晏祁寒憔悴了许多,对着镜子刮掉这几天疯长出来的胡须。

裴泽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要不你再休息两天吧。”

“我没事了。”晏祁寒洗干净脸,穿上西装。

还是那副冰山的模样,却无端多了几分寂寥,看得裴泽口中发苦。

晏祁寒从裴泽身边经过时停住,抬起手和他对了一拳:“多谢。”

裴泽听出了这句“多谢”背后的深意——如果不是自己陪着他,晏祁寒未必能撑过这几天。

他勉强笑了一下,点到即止地暗示:“谢我,就快点好起来。”

晏祁寒也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去了车库。

……

晏氏集团。

晏祁寒强迫自己不去想叶璃歌,处理起文件来。

临近下班,助理推门进来,神情肃穆:“晏总,上次那位谢先生又来了,说要见您。我看他一脸怒容的样子,要把他赶走吗?”

晏祁寒笔尖一顿,沉声道:“让他进来。”

助理有点担心地出去了。

没过多久,谢意就冲了进来,怒气冲冲地揪住晏祁寒的衣领:“是不是你把璃歌带走了?”

晏祁寒将他推开,慢条斯理地理好衣服:“是又如何?”

谢意看起来简直想给他两拳:“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你,你连她死后的清净都不愿意给她,你还是人吗?”

这句话正好刺到了晏祁寒最隐秘的痛,他眸光一冷。

“谢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和叶璃歌还没离婚,我依然是她的合法丈夫,有权处理她的身后事。”

谢意一僵。

晏祁寒自然能看出谢意眼底的憎恨,作为一个男人,他太能明白那种眼神代表什么了。

于是又慢慢补上一句:“谢先生,叶璃歌活着是我晏祁寒的妻子,死了也只能是晏家的鬼,你请回吧。”

谢意脸色一白,正要扑上来揍晏祁寒两拳,门外严阵以待的保安就冲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办公室内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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