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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句话，可她也只能说这句话。

阿宝，若有下辈子，你记得来找我讨债……

就在这时，姚文淑突然尖叫一声，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哭喊道：“公主，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我身边的狗都要杀吗？”

李墨寒还来不及反应，巨大冲力袭来，她整个人往外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一口血呕出。

秦淮瑾阴戾至极的声音传来。

“李墨寒，你找死。”

李墨寒忍痛爬起来，木然磕头：“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只求陛下放了我大嫂！”

所有的罪都是她的，就让她一个人承受。

秦淮瑾看她摇摇欲坠的身形，心抽痛了一下，随即冷笑：“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把她拖下去，送去歌伎营！”

第8章

“明日宫宴，朕要看到她！”

秦淮瑾说完，李墨寒便被拖了下去。

第二日的宫宴，是为了推翻孟氏皇朝的功臣而办。

李墨寒的上场，将宫宴的气氛推向巅峰。

因为——她只披着一层绯色薄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李墨寒在跳舞。

她像是失去了羞耻之心，随着鼓点，听着下面众人的嗤笑鄙夷缓缓舞动。

终于一曲落下。

她伏跪在地，眼里只剩死寂。

正要退下，大殿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过来，给朕斟酒。”

李墨寒浑身一颤。

大殿内也忽的静了一瞬。

李墨寒仰头，看着龙椅上的秦淮瑾，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缓步上前跪在他身边，拿起酒壶。

大殿内众人眼色交织。

鼓乐声正要再次响起，忽的，一个大臣走出席位，朝秦淮瑾跪下进言。

“陛下，臣听闻前朝余孽崔氏腹中余孽至今未除，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獠，否则后患无穷啊！”以为自己已然麻木的李墨寒手便是一抖，酒洒出来！

秦淮瑾睨她一眼，半晌，他淡淡道：“朕自有考量。”

那人不甘心：“陛下……”

秦淮瑾眼底阴霾：“要你来教朕如何行事？”

那人一个冷噤：“臣下不敢。”

秦淮瑾一声轻哂，再看向李墨寒语带不悦：“倒酒都不会？”

李墨寒背脊一僵，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倒酒。

宴会持续到半夜。

人群刚散，李墨寒便跪伏下去，哀声恳求：“陛下，求您放过我大嫂，那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将他送到山野人家长大，此生绝不让他知晓身世！”6

秦淮瑾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盛酒的玉壶。

清澈酒液从壶口缓缓流出，落到李墨寒身上打湿那薄纱。

李墨寒一颤，牙咬着唇，主动起身跨坐在秦淮瑾身上。

她也不想如此下贱，可这身体是她如今唯一的武器。

秦淮瑾眼眸一暗。

李墨寒用尽全部的力气，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陛下，求您。”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秦淮瑾的衣袍。

秦淮瑾嘲讽道：“李墨寒，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那些卖笑女别无二致。”

李墨寒笑意一僵，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秦淮瑾再也忍不住，径直将李墨寒抱起走入寝宫，丢在龙榻上。

毫无怜惜的动作，让李墨寒只有痛苦。

这种时候，她竟不合时宜地想起秦淮瑾和她的曾经。

定亲那一日，少年带着她打马自京城长街而过，快活笑意带落满城夏花。

“公主，这是我此生第二开心的时刻。”

少女撅起红唇：“哼，秦淮瑾，你什么意思？”

“因为最开心的时候，一定是我娶你那一日。”

少女转嗔为喜，少年举起三指朝天。

“我秦淮瑾在此立誓，此生定以命护李墨寒百岁无忧！”

以命相护，百岁无忧啊……

回忆不复，少年的承诺一夕作古。

秦淮瑾见她张着红唇失神模样，狠狠咬她锁骨：“给朕喊。”

痛意传来，李墨寒呻吟出声：“陛下，求……求您……”

“错了！”

李墨寒迷惘一瞬，颤声开口。

“淮瑾，轻点……”

这话一出，秦淮瑾宛如疯了一般，力道愈发加重，像是要将李墨寒吞吃入腹。

直到天色渐明，李墨寒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这次过后，李墨寒高烧不退，烧得全身灼痛而麻木。

她只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噩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将李墨寒抱在怀中。

熟悉温柔的呼唤声传来：“墨寒，墨寒。”

李墨寒呜咽着：“大嫂，是你吗大嫂？对不起，是我没用……”

崔莲生轻轻抚摸着李墨寒的头：“不是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远处有婴儿哭声传来。

李墨寒似有所感，哭着抬头看向崔莲生。

崔莲生悲伤而温柔的笑了：“墨寒，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这话说完，崔莲生一点点抽离，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大嫂，不要！”

李墨寒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惊醒。

心中惶惶，不安至极感觉一波波侵袭而来。

李墨寒慌忙起身下床，嘴里呢喃着：“秦淮瑾，秦淮瑾你答应过我的……”

刚冲出房门，两个宫女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真是个贱人！自家大嫂都被吊死了，还去找陛下呢！”

第9章

李墨寒眼眸猩红地冲过去，声音凄厉：“你们说什么？”

两个宫女被她这疯魔的样子吓到，竹筒倒豆子一般。

“皇后娘娘病重，需要未出生的胎儿做药引子。”

“陛下急得就将那崔氏肚里的孩子……剖出来了。”

李墨寒如遭雷劈，不敢置信，跌跌撞撞跑向姚文淑所住的正殿。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李墨寒心跳如擂鼓，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雪落在她单薄衣衫上，她却感觉不到冷。

跑到姚文淑宫门，她一眼便看见了宫门口满身是血的尸体。

那血蔓延到李墨寒眼里，眼前世界都变得血红。

“不会的……大嫂……”

她明明昨天在梦里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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