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汐温锦衡小说全文(温南汐温锦衡)完整版阅读-温南汐温锦衡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梁父皱紧眉,回身坐下。 梁母坐在梁父右下首,温锦衡一直紧挨着她坐。 温南汐沉默绕过桌位,坐在温锦衡下手。 甫一坐下,男人视线又扫过来,隔着一张桌,白亮的灯光漫过他的脸,愈发刺目锐利。 像猖獗长出藤条,捆住她,勒死,又像毒刃剖开她,解析她这个人。 温南汐垂下眼,避开他眼神。 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她先装模作样捅他一刀,昨晚又怨怼不驯,彻底撕破脸。 梁朝肃就算现在立地成佛,都不会放过她。温南汐亦是,她腿打断,筋脉抽空,爬也爬开梁朝肃。 接下来,一场硬仗。 餐桌上梁母一直温切关怀梁朝肃,问来问去,想问明白缘由。 梁朝肃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温锦衡昨晚毛躁一次,心里忐忑,怕真的惹气了他,“哥哥,你要不要搬回来,住家里?” 温南汐嘴里东西哽住。 只能叹,温锦衡果真是是她生命里绝杀的无敌忍者,总在冷不丁的地方,以想不到的方式,打穿她的防。 梁母点头,“搬回来,你手上的伤,以后我天天看着。” 梁朝肃这次没出声,就是不反对。 一直没说话的梁父,放下羹勺,“朝肃最近忙,翡翠公馆在市区,离梁氏近,方便,不必强制他回来。” 温南汐一丝希望,竖起耳朵。 梁朝肃夹起一只烧麦,咀嚼几口,垂眸盯着碗中剩下的半只,“我搬回来。” ![]() 梁父一顿,眼底漾过一抹精光,“搬出去的时候,你告诉你母亲是嫌麻烦,这会儿不嫌了?” 温锦衡笑嘻嘻看着梁朝肃,“哥哥顾家嘛,我刚从国外回来,母亲又担心,哥哥肯定要住家里的,之前就是这样。” 温南汐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大早殷勤起来做烧麦,就是摸摸梁父态度。梁父不是梁朝肃,明面上不会限制她人身自由。 最有可能是派助理跟着她,盯个梢,她推辞不了,却能想办法拖延。 趁拖延的时间,她就可以去医院,先保胎,阻止出血。 再找白瑛串供细节,路上顺便买一部手机,补办之前手机卡。 接着助理到岗,她正常上班,借机寻求逃离机会。 但梁朝肃这一出现,她设想全白费,说什么都像拿喇叭喊,大小姐出门,有仇统统来逮。 早餐结束,温南汐一声不响回房,进了洗手间。 小腹一晚上断断续续地抽痛,在早餐那会儿,发展成坠疼。沉甸甸的,实在不是好征兆。 她褪下裤子,鲜红血迹洇出刺目一片,已经与她生理期的量相等。 温南汐不自主捂住小腹,洗手台镜子里,映出一张仓皇惨白的脸。 这张颓败无人色的脸,与她一月前验孕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她万般不想有这个孩子。 现在呢? 舍得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第79章梁朝肃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声音来自客厅,隐隐约约是温锦衡欢声笑语。 “孩子……两个月……健康……去沈家……” 温南汐一激灵,起身出了洗手间。 声音更清晰了。 “妈妈,中午我们在沈家留饭吧,爸爸也去,您上次要跟沈伯伯下棋,今天正巧,你们都空闲。” 梁父应了。 温南汐来不及喜,下一秒,梁父问,“朝肃你呢?” “我去医院。” 温南汐攥紧手,屏气凝神等着外面声音渐落。 紧跟着,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声。 温南汐立在窗户边,眼见梁父梁母一辆车,温锦衡单独一辆。 两辆车驶离院子,梁朝肃扶着车门,仿佛早就察觉她的窥视。 目光准确无误捕捉到她。 温南汐想,她的僵硬必然一览无余,同样男人亦是,他的面部肌肉紧绷,极为沉重的阴郁感。 温南汐躲不及,索性不躲了。 就伫立在窗边,与他对视片刻,目送他上车,远去。 尾灯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刹,温南汐抑制不住雀跃,在原地激动握了一下拳头。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叫苍天有眼。 温南汐觉得,风水轮流转,她的运气又回来了。 天命附体。 比这更顺畅的是出门。 从离开房间,到走出大门,无人阻拦。 管家甚至询问需不需要派车。 温南汐一脸笑意拒绝。 她事先借了王姨手机打车,加钱让师傅上山,目的地是白瑛的住处。 两次产检都引发危局,温南汐说什么都不想再有第三次。这次她吸取经验,白瑛找了位可靠的医生,在住处帮她检查。 温南汐拐过两个弯道,离她两百米的路边,蛰伏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车后窗的窗户半开着,露出男人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一眨不眨攫取住她。 温南汐条件反射后退两步,转身往回跑。 比她更迅猛的,是车上下来的脚步声,如恶虎扑食,雄鹰俯冲。 温南汐弯道没有跑过,就被一把从后面抱住。 已到深冬了,山路两旁的树木依旧苍翠繁茂,不比北方一片枯黄的瑟瑟。 可身后裹挟她的男人,却比北方那四年加起来,还森寒,凛冽,恐怖得让人不敢与他产生丝毫接触。 温南汐更不敢,她奋力挣扎,踢踹。 眼见离车厢越来越近,温南汐瞳孔紧缩成针,大力荡着腿,以图落地。 梁朝肃手臂揽过她腿弯,一霎收紧,弯折,温南汐像个团成球的小孩子,被他箍在怀里,却反常没有勒紧。 始终给她留有一丝空隙,不挤压她,却又不让她挣脱。 直到车门嘭一声关上。 张安仿佛等待已久,刹车油门一松一踩,车辆平稳,又快如箭矢。 前后座之间挡板升起。 温南汐剧烈喘息着,激剧运动加重了小腹的坠胀感,疼痛针刺般在左下腹收紧。 温南汐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分不清是疼的,还是怕的。 怕梁朝肃。 怕她姑娘。 可越怕,越要冷静。 她掐手心,稳住情绪,冷声望他,“你想做什么?” 梁朝肃眼底是惊涛怒海,翻涌着,视线触及她额头湿汗。 抬手擦去,指腹的温度是深冬绝对没有的炙热。 那一抹热度渐渐烧成烈火。 蔓延到掌心,温南汐眼睁睁看着他手直击而下,精准覆上她小腹。 “怀了吗?” 温南汐僵硬住。 “你发什么神经。”她直视他眼睛,“体检那天,报告单数据你逐项对比,问过医生。这一个月,鸡飞狗跳,我怀什么?怀空气吗?” “我再问一遍,怀了吗?” 梁朝肃掌心灼烫,轻轻摩挲她腹部,温度透过皮肉,抵达痛感最尖锐的地方。 像骄阳驱散寒意,坠胀感依旧,刺痛却舒缓了。 “我也再说一遍,我生理期。” 梁朝肃手一紧,下颌线绷紧似一张弓。 温南汐感受他胸膛肌肉发硬发僵,心跳隔着胸骨,野蛮又激烈,一下下撞的她心跳也呼应,忐忑到极点,也心虚到极点。 果不其然。 梁朝肃翻了旧账,“你以前不是没装过。” 温南汐拿住他的手,推开,“你也说那是以前。从那次后,你不是提高警惕,几次识破我了。” 梁朝肃盯着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有一有二,不能再三。温南汐,我耐心有限,到底怀了吗?” 温南汐心口抑制不住的抽搐,电击似的,沿着经络麻痹全身。 “没有,我不孕不育。如果又是你妹妹怀疑我有孕,那我体检当天B超检查,她与母亲都在,一寸寸仔细看过……” “深恒刘兰。”梁朝肃打断温南汐,“她目击你在环城路黑诊所产检,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过你,还有沈黎川,他的秘书也去过黑诊所。” “为此,他还耗费大量人力功夫去掩盖这一行迹。可欲盖弥彰,抵不住我的人抽丝剥茧,依旧能查清。” 温南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