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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p 悠悠分享网 2024-08-30 17:21:17 7

皇子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她拼命忍着不想哭,这种过分的男人,她发誓一定要他好看!

  谢亭殊偏偏云淡风轻,他像是屋子的主人,高坐在上执掌生死,肆意玩弄人的情绪。沈渝问他,他不仅不回答,还颇有闲情逸致给自己斟茶。

  沈渝瞧他这样,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愤怒,她多年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失控,向前跨了一大步,用力打掉谢亭殊手中的茶盏。

  温热的茶水打湿了她的衣衫,谢亭殊的衣服也湿了。

  沈渝气的眼睛通红,盯着他,也不说话,室内重新回归静默。

  谢亭殊没想到他被沈渝偷袭,怀疑了自己一瞬,他的功夫不至于防不住一个沈渝,因此说话也是夹枪带棒,“世子问我,倒是不如问你自己。我那日要的人,你可到现在也未曾给我。”

  他竟还敢提。沈渝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又不能还手,偏偏自己还得递上笑脸,又愤怒又委屈,“三皇子你自己没本事查出来,也别来怪我,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说的女人是谁。”

  屋内的香炉静静燃着,是穆氏送来的新制的香。闻到香,沈渝像是被人敲了一榔头,倏然平静过来,她猛吸了好几口,沸腾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

  她不该这么轻易被点燃,反倒给了谢亭殊钻空子的机会。

  谢亭殊果然反唇相讥:“世子如今倒是有些你父亲的影子,敢这么跟本皇子说话。”

  沈渝静了一瞬,理智重新回归,今天太子这样算计,她已安排好了如何反击,在这当口绝不适合再与三皇子为敌。

  她忽略谢亭殊话里的讽刺,尽量平静道:“三皇子想如何?一个女人我不信是凭空消失的,既然不在我国公府,三皇子赶紧往别的线索上找找,要比把精力浪费在我们这里强得多。”

  谢亭殊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世子脑子不好,耳朵也不好?”

  沈渝脑子空白了一瞬,见他丝毫不松动,又接着劝道:“三皇子应当查过国公府吧?真的有你想找的人,你也不必来问我。”

  他都能无视国公府的布防,进来霖园犹如无人之境,沈渝心想,按照他的个性,他真有那人的线索,一定会直接带走。

  谢亭殊确实查了,但那人如同人间蒸发,长祁查了许久,线索近乎全断。他别无他法,只能来问沈渝。

  他自认在识人这项从未出过差错,看向眼前这位世子的眼睛,试图找到破绽。但沈渝除了生气,没有别的情绪。谢亭殊心里有了思量,或许他真不知情,又或许他善于伪装。

  见沈渝不配合,谢亭殊忽而一笑:“也罢,世子不配合,我去找国公夫人也是一样。”

  沈渝:“……”

  此事绝不可让母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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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了闭眼,认命一般说:“三皇子,你的探子应当同你说了,那日回京之后我就病倒了,根本没精力帮你找人。”

  谢亭殊不信:“生了病,却依然睡女人?”

  看来他知道红绡等人的事。

  沈渝第一次觉得棘手,这杀才怎么那么难缠!能不能赶紧回南边去!

  谢亭殊又开口:“叫世子失望了,我恐怕要久居京中。”

  沈渝心里一惊,她刚刚分明是在腹诽,根本没说出口,谢亭殊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人十分可怕,得小心提防。沈渝惊讶中带了一丝试探:“三皇子,你很闲吗?你是否太关心我的私生活?”

  谢亭殊觉得好笑,没回答沈渝,他随手掷出腰间悬挂的玉佩,手中用了巧劲儿,飞射一般砸向屋内燃着的香炉。玉佩的碎片四处迸溅,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香炉是铜制的,砸在地上,咕噜滚了两圈,炉中的香灰掩了微凉的火星,最终被覆盖而熄灭。

  外人立刻便有人来敲门:“世子,奴婢听见屋内有声音,可是发生何事了?您还好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渝怕开口晚了谢亭殊又得出手,赶紧说:“我没事,你们全部退下!”

  门外的人没有犹豫,顷刻间重新恢复安静。

  沈渝这才放心,她眉毛直抽抽,“三皇子,你闹够了吗?好好的砸香炉做甚?”

  谢亭殊被这香熏的头疼,他记得上次京郊见面,沈渝身上是竹息的味道,鸣禅寺那人也是,沈渝一定知情。

  他说:“世子心虚了?若是查不到,我去问问国公夫人也是可以的。”

  沈渝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人就是国公府的,她自认处处小心谨慎,与谢亭殊的两次见面更是没有留下丝毫破绽,何至于就被他攀咬上了,扯都扯不开?

  她又将今日谢亭殊的种种举动重新过了一遍脑子,思索片刻,忽然福至心灵,心中惊涛骇浪!

  香......她竟忘了熏香!

第26章 你和沈渝有交情

  先前她房间一直熏的都是竹香,只是今日王嬷嬷送了新的来,碧染就给点上了。谢亭殊想必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头都要炸了,总不能真叫他去找母亲,商量着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查一下行吗?”

  谢亭殊冷唇道:“多久?”

  沈渝试探:“一个月?”

  谢亭殊脸色更沉。

  沈渝瞧出来不对,改口:“年前行了吧?”

  距离年前,也就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了,他不至于这个耐心都没有。

  谁知谢亭殊冷冷道:“世子没什么诚意。”

  沈渝怕他真去,“十天!”

  她怕谢亭殊还要说什么,赶紧补充:“年前很忙,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得容我缓缓!”

  得让她想想办法,怎么骗过眼前这个人,他很难对付,而她的秘密更不可能让他知晓。

  借着微薄的月光,谢亭殊看见沈渝肩膀微颤,额头上更是因为害怕而沁出薄汗。他关外领兵多年,竟不曾想京中的公子哥们都长成这副德行,胆小如鼠,贪功好色。

  谢亭殊又生出一些遗憾和愤怒出来,先国公和其世子为国而死,唯一的儿子竟这样不成器,活脱脱养成了个废物。

  他忽然失去继续说话的兴趣。

  “十天后,我再来找你。”

  “别!”沈渝快被他吓出心疾,“我找人给您回话行吗?”

  谢亭殊翻身欲走:“也可,你婢女半炷香之后自然会醒。”

  说罢,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沈渝见他走了,浑身卸力,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窗户没关,吹进来的寒风冰冷刺骨,沈渝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立刻要被冻透。

  她打起精神,爬起来费力关了窗户,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

  今日的事太过凶险,谢亭殊进国公府这么久,竟无一人发觉异常,她没怀疑是自家布防差,而是觉得,这人武功实在厉害。

  不愧是领兵的人,身手非同凡响。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感觉力气慢慢恢复。丹青从外面回来,进房间被吓了一跳,屋内一盏灯都未点,香灰洒了一地,转头一看,地上还有个人躺着一动不动的。

  “碧染!世子!她怎么躺地上?”

  她赶紧去扶,碧染先一步已悠悠转醒,她也是懵的,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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