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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4-08-31 15:58:21 16

  她贺婉樱有错吗?

  没有!

  定然是阮兰因自己有错!

  都是她活该!

  今日贺婉樱来原本也就是想警告阮兰因离裴鹤亭远一些的。

  无端多出了这件事,她也没料想到。

  谁能知道她随口一句,阮兰因竟然记了那么久。

  看了一眼阮兰因,她也不想再生什么事端了。

  原本是为了成婚而来,若是因为刺激狠了,耽搁了婚礼倒是得不偿失了。

  贺婉樱何时走的,阮兰因不知道。

  她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心口疼得厉害,就像是一种刺破天灵的痛苦。

  阮兰因紧紧咬着牙齿,齿尖磨破了嘴角,泛起一整细碎的疼。

  过了好一阵,她的眼睛才徐徐睁开。

  阮兰因的脑袋还处于混沌之中,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这时,在听到贺婉樱来过的裴鹤亭紧接着也来了。

  看到阮兰因还好端端的待在这里,他才松了口气。

  “兰因,你可还好?”他试探性的问着。

  这段时间,他虽没有来,可阮兰因的样子和那双失了神色的脸却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现在,他总觉得阮兰因有些不对劲。

  明明还是她,可是她的眼神里却显得深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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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表面平静但实则暗处汹涌波涛的海水。

  阮兰因静静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睛眨了几下,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开了口。

  “哥哥。”

第21章

  明明就是最为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裴鹤亭红了眼。

  他背过身抬起头去,试图将眼里渗出的几滴泪收回去。

  可是却越发觉得鼻酸。

  只是想着不能让阮兰因久等,他擦了擦,然后才走到阮兰因的身边。

  “抱歉,兰因怎么了。”

  没有任何的铺垫,阮兰因直接开口:“哥哥,你说会为我报仇的,对吗?”

  “自是如此。”话虽这般说出了口,但裴鹤亭心里却有些发虚。

  自打知道上次裴武说过不能动楚萧之后,他的行动就遭到了一些限制。

  楚萧到底长期混迹军营,而且那些人同他狼狈为奸。

  直接抓他并不算多容易。

  再者因为阮兰因昏迷和婚事,也耽搁了些许。

  若是要说,他也是再寻楚萧其他的证据,想给他一个合理的死由,也好把镇国公府摘出去。

  只是现在阮兰因问起来,他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

  阮兰因看着裴鹤亭。

  那认真的眼神,让裴鹤亭感觉有些如芒刺背。

  “时至今日,哥哥已经为我报仇了吗?”

  阮兰因问出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更加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

  可她这幅样子,却反而让裴鹤亭连一句没有都说不出口。

  看着他这幅样子,阮兰因又有什么不知道。

  “是我的错,不该让小公爷为难的,小公爷当我没说过就好。”

  听到称呼的转变,裴鹤亭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

  阮兰因低垂着头,似乎又变成了了无生息的样子。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有些想哭。

  你看看,那个信誓旦旦说会为她报仇,会保护她的人,也是在骗他。

  若贺婉樱说的是真正的,那裴母也在骗她。

  那这么多年她真的活得就像一个笑话。

  她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可以看哪些人得到惩罚。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有时会忍不住想,或许呢。

  或许裴鹤亭真的会为她做些什么呢。

  可是,现在她的希望被打破了。

  无人打扰的日子里,她想过生,也想过死。

  死是一种解脱,可是现在她活了,她能不能逃离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重新活一次呢。

  或者死也好,只是她不想死在镇国公府。

  这里没有她的归宿,她宁愿做一个孤魂野鬼也不愿意死在裴家。

  而且,她还没有为自己的生母送行。

  说不定,她能去乱葬岗找的母亲的遗骸,然后同她死在一起。

  裴鹤亭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没有了任何动作,没有了任何声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阮兰因以为裴鹤亭已经走了的时候,裴鹤亭说话了。

  “不是你的错,很快了,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会让你看到结果的。”

  又是等。

  阮兰因在被子里的手握得特别紧,直到感觉痛意袭上了她的手心,她才看下裴鹤亭。

  “好。”她也不问时间了。

  少一些期待,她也不会再因此而感觉失望。

  只是脑子里,莫名生出一分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

  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不管是阮母还是自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裴母有关系。

  她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有些话被说出自然有迹可循。

  所以,她看着裴鹤亭,突然发问。

  “如果害我的人,不只军营之人,还有裴家人,你当如何?”

第22章

  裴鹤亭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阮兰因眼睛垂了下去。

  “我昏迷的时候能听到你说的话。”

  “你从来没有觉得奇怪过,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你我的遭遇吗?”

  “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会有人违背你的命令将我送到军营去吗?”

  阮兰因从来没有哪一刻,感觉自己头脑无比清晰过。

  之前不确认的事情,在说出这几句话时,似乎也得到了答案。

  裴鹤亭猛然抬起头,神色震惊,但也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句:“你想太多了。”

  “好好休息,我会……带着楚萧来认罪的。”

  阮兰因的身子抖了抖。

  楚萧对她的影响太大了,甚至只是听到他的名字,阮兰因都感觉自己唇齿发寒。

  她的那句不要他来还没有说出口,便看见裴鹤亭离开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阮兰因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她独自坐在床上,双眼凝视着裴鹤亭离开的方向。

  心里最后所剩下的那一丝期待也随着裴鹤亭的离开而轰然断裂。

  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眼泪。

  阮兰因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最后一次了。

  以后,再也不哭了。

  她这般想着,脸上却血色尽失,整个人仿佛像是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湿。

  阮兰因虚脱地躺在床上。

  “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阮兰因看向被丢弃在一旁的喜帖,手轻轻抚上了上面的日期。

  她得走,走得远远的,与这群人生死不复相见。

  另一边。

  贺婉樱从阮兰因的房间离开后,并没有回相府,反而是去到了后院主卧寻找裴母。

  今日一事她做的有些鲁莽,心中种游戏不安。

  裴母向来喜欢她,也对两家结亲之事极为看重。

  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便将今日的事情向裴母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伯母,我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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