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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淡漠他旁边的警察先开了口:“负责测试你的人生病了,临时让宁法医替一下。” 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宁长锋清脆的声音响起。 “体测第一项:10米×4往返跑,一分钟后开始!”怔了片刻的陆恩惠回过神来,凝神冲出起跑线。 “13秒22,通过,下一项,800米,十分钟后开始!” “长锋,你老婆可以啊,比我们部队有些男的还厉害。”旁边做监督的警察赞叹道。 宁长锋盯着去向休息室的女人,轻呵一声:“她是没吃够苦头!” 再过三十分钟,纵跳摸高。 陆恩惠在休息区揉着自己的小腿,她发现可能是之前的训练过度,肌肉拉伤了,现在竟阵阵抽痛了起来。 她加重手上的力道,暗暗祈祷,等下正式比赛时不要抽筋才好。 “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宁长锋冷漠的声音陡然在陆恩惠的面前响起。 陆恩惠手一顿,没理会他,起身朝跳高场走去。 十分钟后,陆恩惠站在了纵跳摸高测试地前,用力呼吸,小腿的不适感还在传来。 “加油,你可以的!”陆恩惠喃喃为自己打气。 哨声传来,陆恩惠双屈腿半蹲,双臂尽力后摆,向前上方快速摆臂,双腿同时发力,尽力垂直向上起跳。 她屏住呼吸,跳起的那一刻脚心钻心的痛—— 她拼尽全力去去触摸高度线,却在即将要摸到高度线的时候猛地往后一栽,狠狠砸在地上! 小腿仿佛被撕裂般的痛,她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她知道,她失败了。 宁长锋小跑赶来,蹲下想要扶她起来:“腿伤了还要逞强,我们家是养不起你这个人吗?” 陆恩惠抿着唇推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腿艰难地往外走。 心里却无比的钝痛,她受伤了,男人嘴里却只有责怪。 若是今日受伤的是沈沁雪,他是不是会第一时间抱起她朝着医院而去? 明明已经做好了这辈子远离他,可是心却还是忍不住地去想。 …… 在家躺了三天后,陆恩惠继续再战。 这时,却接到了局长沈隽阳面谈的电话。 常市警局,会议办公室,只有沈隽阳一人,“惠惠。” 是以,惠惠是她的小名。 沈隽阳是她爷爷的学生,私底下她都叫“沈伯伯”。 原本很熟络的关系,就在那个人犯事后,疏远了。 此刻,沈隽阳敛眉望着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惠惠,你想好了,非当缉毒警不可?” 陆恩惠怔了下,但也只是一下就坚定道:“局长,我这一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那个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沈隽阳拿起桌上的文件,像是做最后的确认:“不后悔?” “死也不悔!” 那个渣滓她是一定要抓回来的! 沈隽阳拿着文件的手有些颤抖,他严肃地看向陆恩惠,语气颇重:“陆恩惠!” “到!”陆恩惠喉咙一紧。 “现在请你接受你的重启警号!”沈隽阳声音严肃。 重启? 不是警察子女才能继承重启的警号吗? 顷刻间,陆恩惠脑子有些混乱。 沈隽阳来到墙边,手微微一抬,握住一方衣角,轻轻一扯。 一件又新又旧的警服出现在陆恩惠的眼前,警号389839747赫然进入视线。 陆恩惠呼吸一滞。 “389839747!389839747!”沈隽阳声音像钟鼓,响彻办公室。 “到!”陆恩惠吊起一颗心。 她重启了谁的警号? 下一秒,沈隽阳的声音带起哽咽:“因公牺牲缉毒民警陆晋安,警号解封,现由其女陆恩惠继承!” 第5章 瞬间,陆恩惠脑袋一片空白。 沈隽阳的声音仍铿锵:“从现在起,你就是389839747!” 话落,他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递给了她。 陆恩惠呼吸一紧,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了过来,瞳孔猛地一缩。 上面写着:卧底缉毒警察陆晋安于上月缴毒重伤去世,警号389839747封存! 下一秒,沈隽阳严肃地声音像尖刀一样叉进陆恩惠的心里。 “389839747,欢迎归队!” 她的手此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怔愣的眼神迷茫地盯着记忆力早已模糊的男人照片。 他年轻的时候,这么帅气,这么正义凛然。 所以,爷爷说跟自己说,不要怪他。 妈妈也说,不要怪他。 为什么自己就从来没想到过呢? “那现在他人呢?”陆恩惠恍惚地看向沈隽阳。 沈隽阳神色忧伤:“他是2号出的事,第二天才找到他的遗体,找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7月2号,就是妈妈去世的前一天。 陆恩惠的脑子彻底空了,抓不到任何东西。 她捏紧那张纸,下意识呢喃:“他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把他抓到妈妈坟前认错呢!” “陆恩惠,你要对得起这份警号,对得起你爸爸二十多年的努力!” “他是个英雄!真正的无名英雄!” 陆恩惠喉咙一紧,眼眶酸涩。 头顶的旧灯泡,一闪一闪的,氛围格外沉静。 双手接过的警号,握在手中,此刻格外的烫手。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像在此刻凝固住了。 沈隽阳的眼睛泛着红血丝:“惠惠,你爸爸从来就不是坏人,但毒贩一日不出,他就一日不得澄清。” “成为缉毒警察就要做好做无名之辈的心理准备。”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定要死死地埋在心里!” 陆恩惠吸着早已通红的鼻子点头:“明白。” “陆恩惠,现在请你对着他的警服宣誓!” 陆恩惠恍过神来,挺立站直,用力地将手举到太阳穴,她严肃地看向那身警服敬礼宣誓…… 再次从警局出来时,陆恩惠神色平静。 从前,回家的路很近,近到好像几步就能跑回家见到母亲的身影。 现在,陆恩惠感觉自己走了好久,警局还在身后,前方看不到尽头。 她两世追求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误解,她坚定的目标,就这样消失了。 陆恩惠抿紧嘴唇,神色多了几丝冗乱。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小女孩撒娇的童声在耳畔响起。 陆恩惠顺眼望去,长相高大的男人将三四岁的小女孩抱在怀里,笑得宠溺:“我们家囡囡想吃什么爸爸就买什么!” “老板,来两串棉花糖!” 陆恩惠向前的脚步突然间一怔,男人的话与记忆中的父亲重叠,像老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出现。 是二十多岁的陆晋安,抱着四岁的陆恩惠站在游乐场门口的棉花糖摊子上,一样的宠溺,一样的话:“老板,来一串棉花糖。” “我们家惠惠爱吃。” 陆恩惠恍惚着,人已经走到了棉花糖摊前。 “姑娘,要棉花糖吗?”老板边招呼边打棉花糖。 这一幕又与消失很久的记忆重叠。 “看的出来您很爱您的孩子。”记忆中的老板递了棉花糖给她。 抱着她的陆晋安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工作忙,还嫌不够爱她呢,现在只想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陆恩惠呜咽地哭出声,眼前一片模糊。 脑海里是做旋转木马时,她一个人怕得不行,父亲在身后抱紧她,抚慰的声音沉稳又有力量:“乖乖,不要怕,爸爸永远在你身后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