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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合适。”

　　赵清晚自己是顺着他的话说，可听他重复一遍，又觉得这人意有所指。

　　她垂下眼，没搭话了，盯着透明的锅盖出神。

　　姜汤还没出锅，许霁年先从浴室里出来了。

　　两人在灶台前站着，就听见身后那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赵清晚，他是谁？！”

　　赵清晚倒没被他的怒气影响，向徐越川从容介绍道：“这是许霁年，呃，我朋友。”

　　她又伸手，向许霁年介绍身边的男人：“这是我邻居，徐越川。”

　　徐越川点头接道：“嗯，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

　　许霁年脸色更加难看，没接话。

　　两个男人都在打量着对方。

　　沉默间，姜汤的时间够了，锅子发出“叮——”的一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赵清晚倒没觉得尴尬，弯下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三个碗。

　　她又想到什么，抬起脸问旁边的徐越川：“你喝不喝？”

　　徐越川思考了一下，说：“喝吧。”

　　赵清晚装了三碗，摆上餐桌。

　　圆桌很好，她想，都不用纠结谁和谁坐一边。

　　许霁年看着他俩旁若无人地相处和交流，心里难受得不行。

　　赵清晚对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没兴趣，招呼道：“快过来喝汤。”

　　许霁年乖乖过去坐下了。

　　赵清晚觉得他这副温顺的样子相当稀奇，多看了几眼。

　　徐越川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继续喝汤。

　　屋内三个人的气氛再度浮现出一丝尴尬来。

　　半晌，许霁年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他看向赵清晚，声音发冷：“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随便来你家里。”

第29章

　　赵清晚叹了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请你注意，你也是别的男人。”

　　许霁年的话又被她给堵了回去，心塞得紧。

　　他这一抬眼，自然也没错过徐越川嘴边好心情似的笑。

　　更堵心了。

　　见许霁年消灭完姜汤，赵清晚赶他进屋。

　　“你睡我隔壁那屋，床单自己铺一下。”

　　许霁年发问：“为什么不一起睡？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睡的。”

　　徐越川还在喝汤，没什么反应。

　　他想，蠢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赵清晚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赵清晚的态度则如徐越川所想。

　　她闭了闭眼，有些忍无可忍了。

　　“许霁年，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再说些越界的话，就滚出去找酒店，不愿意正常相处，我们就当最好别见面的前任。”

　　许霁年到厨房放了碗，沉着脸进房去了。

　　赵清晚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她收了碗，送徐越川出门。

　　门前，他垂眸看着赵清晚，说：“你和他，之前倒也不像关系一般。”

　　赵清晚动作不自然地一顿，拉开门。

　　“徐前辈，就算是你也没办法直接说出从前为爱飞蛾扑火，干得丢脸事情吧？”

　　徐越川走出去，淡声说道：“我不用说，没谈过。”

　　“……哦。”

　　见徐越川打开家门，赵清晚便准备关门。

　　没想到男人又回过头，和她说：“晚安，有问题随时叫我。”

　　赵清晚愣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回道：“好的，谢谢。”

　　徐越川笑起来：“进去吧。”

　　赵清晚有些晕晕乎乎地关了门。

　　回过身，她发现许霁年在身后。

　　男人不知道站在后面多久了，脸色难看。

　　“你那个邻居，他对你有意思。”

　　赵清晚结结实实愣住了，又很快反应过来。

　　“那又怎样？这和你没关系。”

　　许霁年的表情从生气变成难过：“清晚，你别那么狠心，总把我往外推……”

　　不管情绪如何变化，他心里的那份无力是不变的。

　　赵清晚却只觉得累。

　　“我再说一遍，许霁年，我不打算和你有什么以后，以前的事情全都过去了，我不会回头，你也快些往前走吧。”

　　“明天一早，我希望你能从我家离开。”

　　赵清晚看着温和好说话，实际上，她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同样的，对许霁年来说，这样千里迢迢跑到异国他乡来追爱，已经是突破他底线和面子的事情了。

　　两个合不来的人，一切都已注定。

　　睡前，赵清晚的手机收到一则来自徐越川的消息。

　　“有事情及时找我。”

　　她知道这人是怕许霁年晚上发疯，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赵清晚回道：“谢谢，我锁好门了^^。”

　　第二天赵清晚起了个大早。

　　不久后，许霁年也起来了。

　　听见动静后，赵清晚从电脑前抬起头。

　　“你早餐想吃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许霁年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赵清晚的下一句直接将他的幻想彻底击碎了。

　　“吃完就请你离开，记得订回去的机票。”

　　许霁年感觉眼眶发热，面对赵清晚，他总是脆弱多一些。

　　他刚要说什么，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赵清晚起身去开门，发现是徐越川站在门口。

　　他拎着两碗粥，说：“多买了两份，你需要吗？”

第30章

　　赵清晚忽然想到了昨天许霁年说这人对自己有意思的话。

　　她挑眉：“特意多买的吧？”

　　没想到徐越川极坦然地一点头，说：“嗯，不想你做东西给别人吃。”

　　颇有些肉麻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竟然觉得还好。

　　赵清晚笑着，回得意味深长：“这样啊，谢谢。”

　　早餐后，赵清晚从客厅的窗户看着许霁年离开。

　　她没有去送他。

　　真是极其混乱的一晚，她想。

　　任何落日都只是落日。

　　谁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往另一个地方，到另一座山头找要看到的落日景色。

　　赵清晚喝了口热可可，移开了视线，也离开了窗边。

　　许霁年似有预感，他在楼下抬起头，往赵清晚那个房间的窗口看去。

　　但也只看见了赵清晚从窗口消失的身影。

　　他终于能接受，以后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赵清晚的关切。

　　……

　　五月，费城的深春，气候宜人。

　　平平无奇的一天，赵清晚和徐越川在图书馆看文献。

　　她接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赵母的电话。

　　对于母亲，赵清晚的观感总是很复杂。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楼道里接通了。

　　“清晚，你爷爷他病了，初步检查是肺癌，乐观的话……是早期。”

　　这话真像一记重锤，将赵清晚给说蒙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几次电话里，爷爷难以抑制的咳嗽声。

　　赵清晚没多想，只以为是感冒，叮嘱老人一定要好好吃药。

　　她顿时有些难以原谅自己，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徐越川向来对一些朋友有喜欢的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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