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蜕世代周自秋闻蝉无广告阅读新上热文周自秋闻蝉在线免费读
不止在心中感念秦博恩的仗义直言,作别之时,闻蝉主动邀约:“Bowen,要不要来家里吃晚饭?他聘用的新阿姨手艺很赞。”
秦博恩看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换下运动装后似乎又恢复昔日的模样,只是可怜那位户主,本该是男主人,只能被称之为“他”。 “好啊,我独居,又不懂下厨,高级餐厅吃到呕,早就不知道选什么。以前我也常去阿蕖那里蹭饭的,翁姐怎么不做了?” 他们两个擅作主张,秦博恩聒噪半天,才想起来看周见蕖,至于闻蝉,她竟还敢关切秦博恩:“那你为何不请一位阿姨?总是山珍海味,身体承受不住的。” 殊不知她只是想借机为翁姐介绍新工作,虽然翁姐过度的正直让她烦恼,她毕竟不是无情的雇主,难免挂心。 “我不习惯家中有别人,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也是独居。” 不愧是能和周见蕖做老友的义士,皮囊看起来那么正常,还是不免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癖。 周见蕖幽幽开口:“他家中养鬼,你少和他讲话。” 酸味熏天,闻蝉捏捏鼻子,率先上车,不忘招呼秦博恩:“你要不要坐在我旁边?” 秦博恩就算再迟钝也已发觉,自己被闻蝉当枪使,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闻蝉并非表面那么单纯。安全起见,他指向一旁:“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回来取太麻烦,等下吃饭再聊。” 周见蕖冷眼旁观他们的虚伪社交,各怀鬼胎都已写在脸上,就是不肯戳破那层纸,不觉得累? 回家路上,闻蝉一个字都不讲,周见蕖当然懂她,这便是教她打拳的坏处,本就未灭的战斗欲有所助燃,她的新策略想必就是孤立他,他拭目以待她的表演。 有客到访,哑姑多做几道菜,晚饭时间不免略作推迟,入席时天色已黑。 周见蕖和秦博恩聊股票,另外五位壮汉不懂股票,但也不缺话题可聊,闻蝉看起来是局外人,实际上,她并不反感这种氛围,寡言地享受。过于久违,他们不论讲什么,至少都是直言,虽然她待他们略有虚伪,但他们之间是自然且放松的,无人在餐厅吸烟,她嗅到烟火气,总之好过以前陪周自秋社交,讲话永远不实在,偏爱打太极,还见过离谱的几位,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却要你与他讲英文,闻蝉视之为读夜校,锤炼口语能力,只是难免疲累。 酒是秦博恩所选,挑不出毛病,秦博恩提杯祝酒,讲半醉的话,闻蝉状若敷衍地抬腕,不禁抿嘴低笑,产生一丝感慨,原来这就是拥有朋友的必要,虽还在牢笼之中,心情放松不少。 周见蕖悉数收入眼底,良心不过一秒,还是希望她尽快如他所愿,他还她自由。 闻蝉留心听他们俩在讲什么,说到一些著名的上市公司,竟然只字不提“琼华”,让她怀疑那天在书房的狂乱只是一场梦,她难道没有看到“琼华”二字?许多页都有,忽视不得的。 旋即意识到,秦博恩怕是装醉,明显在提防闻蝉。 果不其然,他看似不经意地问出口:“‘大姐蝉’,你有没有做投资?” 闻蝉用天真的眼神示人:“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大姐蝉’?很难听。” 周见蕖眼帘微动,垂眸摘掉一根鱼刺,选择不去拆她的台。他不信她完全听不懂,他也算半路出家的外行,她那么聪明,就看肯不肯钻研。 秦博恩笑道:“那我称你什么?若叫阿嫂,这位男鬼怕是要……” 周见蕖已瞄准他,眼神的温度足够冰死活人,秦博恩即刻收声。 闻蝉确实机灵,立刻得出信息:“你比他年长?” “看不出来,对吧?谁叫他不爱笑,老气横秋的,我永远十八岁。” 闻蝉被他逗笑,故作熟络地说:“那你叫我阿蝉好了,我同样比你小。” 秦博恩不禁腹诽: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还在拿他当枪使。周见蕖目光的施压下,他疯狂摆手:“不不不,我们从长计议,阿蕖有叫你阿蝉吗?” 她眼风扫过周见蕖,妩媚流转而过,像是幻觉,讲大话不需要打草稿:“没有,他可能在练习叫我‘阿妈’。” 餐厅骤然变得安静,五位壮汉也暂停交谈,齐齐望过来,神色各异,秦博恩假借抓下巴的举动克制笑出声的冲动。至于闻蝉,老话讲,酒壮怂人胆,何况她还不是怂人,猖狂地看向周见蕖,眨眼问道:“不是吗?” 感谢秦博恩的提醒,她快速做过回想,周见蕖只会冷漠地叫她“闻蝉”,虽不指望他会讲甜言蜜语,但就算是交流欲望的时刻,他完全不称呼她,做事认真有什么用?态度还是不佳。反观她,她给予他那么多温柔的称谓,即便她并非真诚,只是陷进欲望的沟渠。 七人都在等待周见蕖开口讲答案,他已酒足饭饱,甚至饮得有些过多,为此噙起嘴角,露出绝不温和的一丝笑,旋即起身,拍拍闻蝉的头——只有闻蝉感知得到,他态度有多阴森,她毫不怀疑下次他会逼她叫“阿爸”。 饮酒误事,周见蕖刚抄起阿甲身边的香烟,闻蝉也已起身,离开阳气过重的餐厅:“我醉了,先去休息,你们继续。” 只有秦博恩点头回应,阿甲已心急点燃一支烟,因闻蝉在场,他们不被允准吸烟,周见蕖都要到院子里纾解,无人例外。 默契地不提刚刚的话题,秦博恩问道:“她酒量这样差?” 周见蕖答:“装醉这件事,你需要向她拜师。” 她甚至蒙骗过他,本事绝对大。 秦博恩了然地点头,一发回马枪:“所以你真的叫她‘阿妈’?这是什么癖好?” “还敢信她。”他气到发笑,打开一扇窗通风。 “可她确实像一位‘阿妈’,你看。”秦博恩指那五位点烟的举动,闻蝉上楼,他们才敢偷偷吸烟,这间房子到底谁是主人? 周见蕖不算迫切,将一支烟捏在手里把玩:“你想叫我 Daddy,我不拒绝。” 他想闻蝉不是期待一个孩子?二十几岁的成人是很好的选择,省去抚养的麻烦。 “好啊。”秦博恩当真视自己如十八岁,调笑道,“那 Mommy 是谁?老爸,让我看一下结婚纸,拜托你。” 精准踩到某人痛脚,周见蕖沉默,夺走阿良指间的烟,将燃烧的烟尾向秦博恩嘴里送,秦博恩跳起身来逃跑。 送客时,周见蕖还算发自真心地说:“今后常来。” 秦博恩咧嘴扮嫌弃:“干嘛?你不怕她爱上我?毕竟我这么有魅力,比你风趣。她无时无刻不在利用我,激你动怒,我何必送上门来自找不痛快?” “陪她说话。” “啧,阿蕖,你也会温柔。她更需要性别为女的闺中密友,你为蔡嘉莉找事做,分离她们姊妹,她本就没什么朋友……” “她不需要任何人。” 秦博恩不会懂,还认为周见蕖在意图控制闻蝉,实则不然,他只是太了解她,他们是同类,从不依靠感情维持生计。蔡嘉莉仍不放弃攻略秦博恩,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她也早将闻蝉抛到脑后,遑论蔡嘉莉的朋友那样多。 但秦博恩却知道一点,周见蕖欠缺爱的能力。他们算是病友,区别在于周见蕖有痊愈可能,他则患上绝症。出于祝病友早日出院的慈心,秦博恩语重心长,像在教小朋友一加一等于二的原理。 “那她总要需要你吧?该陪她讲话的是你,不要总是冷脸,耐心与她多讲几句,看她需要什么,给予关心或礼物,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追求女友?OK,就算你们已有关系,姑且算作恋人,外出约会也不要总是打拳,而是选择她感兴趣的事情。爱要细水长流,你有得学。现在闹成这样,她就算答应嫁给你,也绝不爱你。” 他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唯有一条信息反馈,闻蝉感兴趣的事情难道不是做爱?他不是滥交的人,夜夜那样尽心,对她展露出无穷欲望,她难道就感受不到? 秦博恩用一支烟的时间审视这位学生,他无师自通,不失为一位金融天才,那样擅长做投资,感情上为何如此愚笨? 等待那么久,周见蕖波澜不惊,反过来指摘老师的错误:“你不懂,她很爱我。” 他把怜悯当做爱意。 秦博恩头大,甩手走人,默默将这位笨学生踢出师门。 闻蝉独自在楼上,也没清闲。 微量的酒精使她更清醒,大脑进入另一种状态,适合思考。她终于想起琼华这个名字,去年年末的时候陪蔡嘉莉出席酒会,蔡嘉莉为她引荐过的,她们还交换过名片。 名片夹一一翻过,她用一枚回形针将那张 Pearl Sue 的名片夹进本子里,留以备用,接着转到纷乱的一页,她借此机会再度思考谋杀周自秋的凶手。 时日不短,其实她早已得出一个答案,只是难以置信,需要再做验算。 周见蕖回到卧室,便看到她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冥想,连他进门都没听到。 他已洗过澡,闻蝉提前离开饭局那么久,竟还没做梳洗,他假意问出错误问题,提醒她时间已晚:“你在研究股票?” 闻蝉回过神来,摇头否定:“我对股票不感兴趣。” 他们之间具备该死的默契,她几乎下意识便知道他在做提醒,合上笔记本:“我去洗澡,你先睡。” 她后悔洗澡。小酌本该助眠,抽身于漫长的苦思,她万般自在,清醒许多。白天运动那样累,闻蝉以为自己会早早上床入睡,居然还有余留的精力。 忘记拿睡衣,她裹一条浴巾回到卧室,用余光瞥一眼周见蕖,他赤裸上身靠在床头,读一本财经杂志。她承认,画面不错,他的身体对她很有吸引力。 经期在即,她产生旺盛的欲望,视线越来越直白,他竟纹丝不动。于是,她就站在他面前摘掉浴巾,缓慢地穿上睡裙,他翻一页杂志,唐僧上身一般,绝没偷看她一眼。 这次他们调换位置,闻蝉乜向他:“做不做?” 他这才凉飕飕地瞥她一眼,合上杂志放到床头,她正欣慰他终于有所反馈,他兀自关闭自己那侧的床头灯,躺下去。 “神经病。” 她冷哼一声,感叹男人果然都是如此,周见蕖的新鲜感居然只有半个月,太短。下定决心不再理他,她找到自己的床位,关灯。 闻蝉独自入睡习惯侧卧,婴儿在子宫里那样蜷缩身躯,正好背对他。他习惯平躺,不与她用幼稚的方式怄气,足有半个钟头过去,由他打破沉默。 “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在生气?” 闻蝉冷笑,多希望坐起来跟他大吵一顿,回击道:“你又不爱我,为何那么爱吃醋?我跟其他男人讲话都不可以吗?你不止剥夺我自由,还妄想改造我?” “谁能改造你?”伪装三年都没改造她的本性,可见神仙出手也做不到。更何况她是仅仅与男人讲话?周见蕖陈述事实,“你故意气我。”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还有恶意,你能把我怎样?周见蕖,我恨你。你掐死我好了,总好过这样天天看着你,我已经厌烦。” 他仿佛听不懂人话,略作沉吟,发出如此认真的提问:“闻蝉,你爱我吗?” 饮酒果然误事,如今他早已不再寂寞,内心则开始产生空虚,他乞求她的爱。 “你能不能别再叫我闻蝉?”她居然有些诡异的不满,如果把“闻蝉”换成“阿蝉”,感觉是不是就好很多? 他似乎有专心温书,做出修正:“杨清露,你爱不爱我?” 通感秦博恩将他逐出师门的心态,闻蝉难以置信,从周见蕖身上感受到呆傻的可爱,她是无牌医师,草率给出诊断:“周见蕖,你喝多了。” 一觉醒来,他如果有记忆,定会后悔问这句话。 阿蕖果然喝多了,好呆萌 垂緌饮清露 唐允这时候是不是还在牢里啊,周自秋的死和他有关么 我们阿琦也是个干大事的人 不需要那个衰仔 胡说 俺们唐允明明是靓仔 哥这是萌死谁了 好看!排名往上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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