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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的血夜全文(苏美娥小易)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春风沉醉的血夜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

xiaoy 悠悠分享网 2024-12-27 16:56:41 24

兄弟失联的话,他tຊ们就会把万晓舟处理掉。处理,明不明白?”周行长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露出缺了牙的牙龈,“处理。”

  “明白。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保证不会再让我妹妹冒犯你。”苏美娥压低了声音。

  3.

  周行长提出了他第一个条件:凌晨两点之前,送他到海琴港。他要从那里搭上偷渡的船只。

  他被通缉了,坐不了高铁,走不了高速,国道也不能走,因为那里也会随时有警察查车。能跑到广东来,还是在通缉令发出之前和秘书交换了登机牌来的。

  “走山路的话,凌晨两点怕是到不了……”苏美娥侧耳听着外面摧枯拉朽的风声,脸色越发晦暗,“今天已经台风预警了,山上恐怕也要封路。”

  “哈,那我不管。那不是我的问题,那是你们的问题。我今天走不了,我就完蛋了。我完蛋了,你的女儿——”周行长再次抬起手掌,面无表情地在脖子前面比划。

  “你让我再看一眼晓舟。我现在心里像滚了粥似的,静不下来。我看看女儿,我的心定了,总能帮你想到主意。我别的本事没有,在这里三教九流的门路还是有一些的。”苏美娥颇具江湖气地拍了拍桂阿妹的肩膀,“像我妹妹这样,敢豁出去胆子的朋友我也是有几位的。”

  周行长撇了撇嘴,缓缓走向墙角,从一只胶鞋里拾起一枚手机来。

  “你们都出去,我和那几个小兄弟单线联系——能不能看到晓舟,我可不保证。他们藏的地方网络不好,不是每次都能联系到的。”

  “哎!哎!”苏美娥连声答应着,推着桂阿妹和小易向外走。

  小易迟疑再三,“我就不用出去了吧?”

  “别他妈和我废话。”那只裂了口的旧胶鞋被周行长丢了过来。

  4.

  视频里,晓舟头上还是蒙着那只黑布袋。

  苏美娥心疼地伸出手,想要隔着屏幕替女儿摘掉那厚重的布袋,周行长一把挪开了手机。

  “想看就老老实实看,别给我搞小动作!她不知道这是和谁视频,我让小兄弟告诉她,这是给她爸打电话。”周行长踢倒了一只木板凳,和她们隔开了三步远。

  “爸?”晓舟的嗓音干哑,像是有一把黄沙哽在喉头,“我很好。你别瞎担心,我出国培训了,联系不方便的。”

  “你在哪?”苏美娥声嘶力竭地喊。

  周行长立刻把手机拿远了,他指着苏美娥,用口型告诉她:“你再说话,我马上挂断。”

  视频里的万晓舟还在说着:“爸,你要听医生的话,刚做完心脏手术不能激动;爸,你还要提醒我妈妈,降血压的药要每天吃,早中晚,每天吃三次。药不够了的话,就喊田哲去医院取……”

  苏美娥只是沉浸在伤心中,未觉得哪里不妥;而小易却蓦地抬头望了她一眼,这一眼让苏美娥浑身一震:晓舟在向外传递信号。

第十四章 她一生的故事(7)

  1.

  信号的传递,有时并不需要语言。

  花州的中老年妇女之间,有一张自发诞生的情报网。这些中老年妇女大多不是本地人,她们的故乡在赣南,在湘西,在内蒙,在川渝,总之从天南海北奔赴而来,为的是在这座小城里帮他们成年的子女带带孩子,闲时领领鸡蛋。

  她们的语言并不相通,有时可以在漫长的队伍里不知所云地聊上半个钟头。在她们秘而不宣的情报网中,有关花州的小道消息肆意流淌。

  尤其是谁与谁交好,谁又与谁结下了仇怨,这样的消息传得格外快。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被她们反复咀嚼之后,变得美味多汁,耐人寻味。

  田哲的母亲一向是自诩清高的。她有一条格外长的脖子,短发稀稀疏疏挂在耳前。她从来不烫发,她认为那种贵宾犬一样的小卷发是一位妇女庸俗的开始。她也不跳广场舞,她只穿着丝绸道袍舞剑。但她依旧是那张情报网的一环,甚至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无数条捕风捉影的消息从她那口地地道道的本地方言里穿过,就变成了有分量的、有血有肉的新闻。

  在这一方面她是有点天赋的,从那些妇女躲躲闪闪的眼神、语焉不详的打探里,她确认下来,这桩艳史的主人公就是她的儿媳妇万晓舟。

  在买菜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掌彻底冷了下来。她想好了,这件事她的儿子田哲永远不会知道,田哲正处在评职称的关键时期,她决心不让任何事打扰到她儿子的晋升。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她儿子田哲重要。她认为她和田哲是一棵树,一脉相连,永生永世不会分开;至于儿媳妇万晓舟和芽芽,不过是飞来做窝、下蛋的小鸟。鸟飞去哪一棵树都好,甚至把鸟蛋带走也行。只要她的树还在,就还会有新的小鸟飞来下蛋。

  只是她这个打算被钟念念破坏了——在电梯口,钟念念看到她就咯咯咯笑起来。

  “念念,今天心情好啊。”她敷衍着。

  钟老婆子捏紧钟念念的手,像很心虚似的,侧着身子拎着脚后跟走过去。

  钟念念含糊地说了句什么,钟老婆子立刻一个耳光辣辣地打上去。

  这很异常,哪怕是那一次万晓舟闹到了报警,钟老婆子都没有打过孙子一个指头。

  田哲的母亲心里立刻拉响了警报。

  “念念,你说什么,阿婆听不清呀。”田哲的母亲拎着她银白的健身剑,从电梯倒退出来,一手抓住了钟念念粗壮的胳膊。

  “亲嘴嘴,亲嘴嘴。阿姨,叔叔,亲嘴嘴。”钟念念笑得格外开怀。

  钟老婆子脸色变了,“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们念念脑子不好,不要当真。”

  田哲的母亲还是笑着的,钟念念也跟着笑起来,“亲嘴嘴,亲嘴嘴,阿姨叔叔亲嘴嘴。”

  笑容在田哲的母亲脸上锈住了,她成了一座蒙尘的蜡像。

  “在哪里亲嘴嘴?”她重复着钟念念的话。

  钟念念的眼睛一亮,他指向电梯,“亲嘴嘴。”

  田哲的母亲眨眨眼,笑了一下。她的眼风犀利地扫过钟老婆子,那个老婆子的鹰钩鼻立刻红了。田哲的母亲知道,这事成真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稀薄的短发,“念念,你有没有给芽芽爸爸说呀?”

  “孩子的话,哪里当得了真!田医生是知道念念的情况的,不会当真的。”钟老婆子护着念念,像拖一头牛似的把他拖走了。

  2.

  回到家后,田哲的母亲看到田哲在拖地。

  这些年,田哲是从来不做家务的。自从芽芽出生后,他回家的时间就一天比一天晚。他要写记录,要参加考核,要带实习生,要跟着院领导进修,总之,他是有相当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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