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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河边:田渔音周成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淡水河边:田渔音周成玉免费阅读

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5-01-15 13:58:36 8

清现场状况,余光就瞥见河对岸一排红红绿绿的灯火,霓虹一样,倒映在河水里。

顶楼是一片被锤得七零八落的矮墙围起来的空地,靠西边的角落生着一堆炭火,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火光忽闪忽烁,卷着烟卷着火星子,直往瘫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的周至仁脚边扑。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站着两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喂,周成玉,又见面了。”稍矮的男人缓缓走向火堆,跳动的火光里随即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穆俊仁那张狡黠的脸糅着橘黄色火光,明明灭灭的映入我的瞳仁,惊得我当即张大了嘴巴。

天杀的!怎么名字里带了“仁”这个字的,都娘的要干伤天害理的勾当!

不等穆俊仁开口,倒在地上的周至仁听到我的声音,艰难地蠕动身体,把脸朝向我,声嘶力竭地哭嚷道:“成玉啊,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爸爸就要被打死了……成玉,救救爸爸,快救救爸爸啊……”

我这才看清周至仁的脸,肿得如猪头一般,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谁能想到,曾经时不时把亲生儿子打得像猪头的男人,如今也成了猪头。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叫你娘的叫啊?!再叫一声把你舌头割掉!”周至仁的哭喊惹得另一位“仁”兄颇为烦燥,穆俊仁提起腿来照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踢得周至仁连声惨叫。

“喂!你别太过份啊!”我凑上前去,指着穆俊仁的鼻尖怒喝。

虽然我总是不自觉地拿当年自身的遭遇与眼下周至仁的境况作对比,情绪也反复无常。然而,真的看到他被人揍,我全身的毛孔还是会跟着一齐疼痛,就好像那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一样。

“周成玉,还这么嚣张啊?”穆俊仁挑着眉冷笑。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走上前来,在离我不足一尺的位置稳稳定住,宛如一尊巨型石像。

那人身高足有一米九,两条粗壮的手臂嚣张地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上扬,一双金鱼眼死死地盯视着我的眉心。我半个身子都陷在他影子里,瞬间,一种被强大力量压制的紧张感从脚底倏然升起。

“钱我带来了,把人放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敛了敛怒气,还是想以最低的成本解决眼下的问题。

穆俊仁拍了拍“石像”粗壮的手臂,示意他后退一些,留出足够的空间让自己尽情“表演”。“石像”很乖驯,向后退了一小步,这时穆俊仁才将手心摊于我面前,慢条斯理地说:“拿来吧。”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牛仔裤口袋中摸出一沓现金,利落地放到他手中。“一分不少,把人放了。”

这笔钱是我过来之前临时向陈显佑借的。我自己哪有这么多钱,又不敢向田渔音开口,害怕她因此担心。幸亏还有个富二代的朋友,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瞧见钱的那一刹那,穆俊仁的瞳仁陡然间亮了起来,那模样很像饿极的豺狼瞧见了大块鲜肉。他慌不迭地将那一沓钱凑到眼皮子底下,手指头飞快地翻动起来,一张张数了个明明白白。

“快放人啊……”眼见他把钱揣进兜里,却仍旧没有放人的意思,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焦虑。“为什么还不放人啊?钱都给你了!”

“这些钱只是还了你爸欠利哥的赌债,我跟你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穆俊仁斜起眼珠瞅着我,神色中满是挑衅之意。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账?”我蹙起眉头反盯着他,语气刚直且生硬。

“我妈的事!”穆俊仁咬牙切齿的说。

“你妈的事,上次不是都说清楚了吗?那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啊。”我提高了嗓门。

“不是那次的事情啦!”穆俊仁的声音盖过了我。

“那还会有什么事情?你就是故意找麻烦的,是吗?”我喘着粗气撸起袖子,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周成玉,你上次不是说过,元气书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人吗?”

“是啊,他们是我的人,那又怎样?”

“那他们犯的错,是不是应该由你负责?”穆俊仁扬起下巴,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们犯了什么错?穆俊仁,我警告你啊,要讲江湖规矩,别在这里没事找事。”我抬起胳膊,手指直直地对着他油光锃亮的鼻头。

“我没事找事?干你娘咧!他妈的,元气书屋的人,搞我妈!”穆俊仁几乎是吼叫着说出这句话的,看样子真的不像是在说谎。

“你别又编造你妈被搞这种离谱的事情出来冤枉元雄啊!他是个唐氏儿,发育不良咧。”

“不是元雄!”穆俊仁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是元雄?难道是元伯伯啊?拜托,元伯伯就算吃了壮阳药都回不了春,这种话你也敢说。”我噗哧笑出了声。

“我干你娘咧,不是那老东西!是那老东西养的变态,那个不男不女的元英!她搞我妈!”穆俊仁暴跳如雷,一张黝黑的大脸瞬间涨得通红。

穆俊仁给出的答案相当炸裂,可是他的反应又不像演戏。

“元英?”一种荒唐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禁失声哂笑。“穆俊仁,那好歹也是你的生母,讲谎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离谱啊,顾及一下你妈妈的感受好不好?”

“这次我讲的是真的咧!不信你回去找元英对质啊!”穆俊仁有些气急败坏,宽大的鼻翼急速张合着,仿佛一只喘着粗气的愤怒公牛。“周成玉,你今天就给我讲清楚,这笔账怎么算!?你的人搞我妈,我是不是要搞你姐,这样才公平啊?”说罢,那混蛋勾起嘴角,泛着油光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穆俊仁触碰了我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干你娘!穆俊仁,你敢动我姐一下,我弄死你!你信不信!老子不怕把牢底坐穿,谁敢动田渔音一根指头,我要他全家陪葬!”我锥子般的手指直直逼近他的眼球,暴戾的怒吼将长夜生生撕裂。

这时,一阵凛冽的邪风从矮墙的缺口钻了进来,卷起地上那簇火焰直直朝我和穆俊仁的裤管扑来。那混蛋不知是被跳跃的火舌吓倒,还是被我过激的反应震慑住了,骂骂咧咧地往后跳了两步,将半个身子藏在“石像”后头,方才再度嚣张起来。

“吼吼吼……急了急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你早就把你姐给上了?”穆俊仁放肆地大笑起来,言语极其下流。“少在我面前装了,你这个赌鬼老爸已经同我讲过了,田渔音根本不是你姐姐,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你这家伙,这么多年,吃得还不赖嘛!”

稀稀落落的邪恶贱笑中,我锥子般的手指缓缓沉下,攥成了两颗坚如镔铁的拳头。

瞬息之间,头脑里残存的理智,在谎言被拆穿,挚爱被威胁,家人被凌辱的惶然与羞愤之中,彻底分崩离析。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抡起拳头,朝着那张面目可憎的嘴脸飞了过去。

这个穆真的好恶心,好想他被打死

渔音 21

我并不知晓那通电话究竟是谁打给周成玉的,只是在挂断电话之后,我瞧见他的脸色骤然剧变。女人的直觉隐隐告诉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他出门之后便杳无音讯。给他发出去的简讯,未读未回。打出去的电话先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转去了留言信箱。

我急得坐立难安,在窄仄的卧室里一圈圈地打转,将年久失修的木地板踩得咯吱乱响。最后,实在放心不下,只好抱着试探的心理打给了陈显佑。

再三逼问之下,那家伙方才吐露了实情。他说周成玉找他借了一笔钱,说是要去河边的“鬼楼”办点事情。

那幢楼平日里鲜有人提,我更是从未去过。听闻那地方邪门得很,经常有游魂野鬼出没,当地人都避之不及,正常人谁会半夜三更去那种地方办事。

想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又急又气。可这满腔的愤懑还没持续几秒,就被更加强烈的担忧取而代之。

我实在放心不下周成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他被人砍,抑或是他砍了人。无论哪一种,都让我心惊肉跳,难以呼吸。于是,我随便拣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飞也似的冲下了楼,无心去管什么闹鬼的传言。

我这个人,只不过泪腺比较发达而已,绝不是胆小怯懦之辈。在关乎周成玉的事情上,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决然不会有半点迟疑。

凌晨三点半,河边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从河面上汩汩地荡过来,不多时,河畔一带便湮没在迷雾之中。

我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渐渐的,连一米开外的事物也看不真切。只有河对岸红红绿绿的霓虹灯海,随着流雾浮浮沉沉,像极了冥界独有的光影,让人愈发胆战心惊。

当时的感觉,就像陷在一个可怖的诡异梦里,怎么都无法醒来。除了恐惧和绝望,再无其它。而关于“鬼楼”的传言偏偏再度袭来,像癌细胞一样慢慢占据了整个大脑。

我定在原地不敢动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周成玉的电话,期盼着在几十次的无人接听之后会有奇迹出现。哪怕只是在冰冷的电子设备里听见一声他熟悉的“喂”,便足以将我从恐惧和绝望中拉扯回来。

然而,直至手机电量耗尽,屏幕最终一暗。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淡水河里。

霭霭的流雾,夹着暗夜的诡怖,淡水河的湿冷,植物的腐败气息,一寸寸,一寸寸淹上我的背脊和胸膛,蚕食掉我仅存的最后希望。

那一刻,我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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