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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芮凌云洲彩蛋+起始篇章(繁霜鬓)阅读

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5-03-19 17:03:10 6

  “啊!”

  凌夫人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他长大的这些年,鲜少见到母亲,但母亲周到,总源源不断地给他寄送物品,为了迎接他回府,母亲精心为他筹划了一场宴会,人前人后称赞“洲儿有出息”,好一顿母慈子孝,不管他信不信,为何不继续演下去?

  “来人!来人啊!” 老婢女听到声响,走近见此情此景,下意识往外大喊,相府的侍卫立刻跑出来,举刀面面相觑。

  旬邑带着千芮和窦管家一行人进来,一群侍暗卫把明晃晃的大刀在凌夫人和老婢女脖子上。

  凌云洲不紧不慢拿起几只香,点燃,插到自己的排位下,让人不寒而栗。

  凌夫人只觉得他那样子,比鬼魂还要可怕,指着凌云洲,又怯又怒:

  “你———诈死?”

  “我还活着,让母亲失望了。”

  凌云洲语气平静,凌夫人心思狠辣却不够缜密,太过得意忘形,听闻寻得他的腐烂尸体,竟急忙筹办丧礼,连尸体正身都不曾找人验过。

  “母亲?”

  凌夫人听到凌云洲说出“母亲”二字,咬牙切齿地大笑。

  “母亲?我是将门之女,你不过是你父亲跟一个卑贱的哑奴生的儿子,也配叫我母亲?”

  千芮皱眉,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凌云洲的真正身世,这个一直被相爷压制的秘密,这不是她一个下人应该知道的。

  “兄长,你们这是做什么?”

  凌云玺带着自己贴身的几个侍卫冲了进来,推开架着母亲的暗卫,把凌夫人搀扶起来,愤怒地瞪着凌云洲。

  “母亲以为你死了,她伤心欲绝,你把她抓起来做什么,你疯了?快放开!”

  “云玺,云玺——”凌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带着侍卫闯入,顿时慌了神。

  凌云洲缓缓拔出腰间的剑鞘,缓缓抬起,抵在凌云玺眉心之间,凌夫人死死护住儿子。

  “母亲装得辛苦,孩儿可以帮您一把,让您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

  只有母亲,能在他没有防备的背后狠狠刺上致命一刀,既然他没有了母亲,这种失去至亲骨肉的锥心之痛,她也应当尝一尝。

  云玺侍卫起身挡住剑并朝凌云洲刺去,旬邑几人刀起刀落,云玺的十几个侍卫纷纷殒命,云玺不敢动弹,所有人都屏息静气。

  凌夫人眼睛瞪得通红,歇斯底里大喊着:

  “住手!住手!大胆!那是相爷的儿子,我看你们谁敢动!”

  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都不敢动。

  “云洲,快住手!”

  窦管家连滚带爬匍匐到凌云洲脚下帮着求饶,大声哀嚎:

  “我的祖宗啊,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凌夫人看到凌云洲手里的剑抵近自己宝贝儿子,失心疯一般大哭:

  “你杀我,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不关云玺的事啊,云玺他什么也不知道!”

  千芮看到凌云洲斜眼瞟了她,她也被吓得脸上一阵发干,双脚不自觉就跟着窦管家一起跪下。

  窦管家扯着凌云洲的裤脚,继续帮着求饶:

  “云洲,凌夫人她,她在你小时候也是尽心照料你,把你当亲生儿子一般的,我可以作证,你就看在那时候吧——”

  “这是大逆不道啊,你听话啊,听话——”

  窦管家不能看着相府一家人相互残杀,不管如何,在外人眼中,凌夫人仍是小相爷亲生母亲,弑母是大逆不道的。

  凌夫人听到这句,内心五味杂陈,委屈,愤怒,痛苦,悔恨交缠,眼泪在她猩红的眼睛里滑下。

  门外两方侍卫亦是杀声一片,小相爷一旦有了戒备,。凌夫人自知自己断然不会是凌云洲的对手。

  她爬着跪倒在凌云洲脚下,终于放下相府夫人的气势: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云玺,放了云玺。”

  凌云洲年幼时,她尚未生下云玺,相爷把这个生下来就没了娘的孩子交给她,她也曾精心呵护长大,孩子与她亲近了,相爷却执意带走,逢年过年,凌云洲回都城受封受赏,才疏远地见上一面。

  这些年,这孩子跟她日渐疏离,其实,只要他不威胁到自己的儿子的地位,念在幼年的情分,她不是容不下他的。

  “要怪,就怪你父亲偏袒,什么都给了你,我的云玺什么都没有!”

  “我不能让我的云玺什么都没有......”

  凌夫人悔得厉害,她太小看凌云洲了。

  “我不讨厌坏人,但我实在厌恶损人不利己的蠢笨之人。”

  凌云洲阴仄仄地站在他的棺椁旁,抚摸着那幅所有人都以为装着他白骨的棺木,上好的黑梓木被打磨的光亮气派,质感很好。他凛冽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笑意:

  “若母亲真的能杀掉我,给我打造那么好的棺木,我也是能安心在里面躺着的。”

  “只可惜,我自幼没有母亲庇护,我只认一个道理:背叛我的人,得死,或者,付出必死更惨的代价。”

  “云洲,放了了他们吧!”窦管家继续劝解,凌云洲依然不为所动。

  千芮走到凌夫人面前,厉声骂道:

  “怎么,你小儿子要死,你就心疼不已。小相爷被你谋害得差点命丧黄泉的时候,你有半点心疼吗?”

  凌夫人记得千芮,她是之前凌云洲唯一纳入云轩阁唯哑奴,她竟然能开口说话,还竟然对她言语轻薄,凌夫人瞪大着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看着她。

  “你可知道,小相爷和云玺公子心中,一样把你当成亲生母亲,可你呢?你这个做母亲的竟然如此偏袒。”

  “还好,小相爷不是你生的,他有自己的母亲,不然,你若要杀他,他——”

  千芮看了小相爷一眼不敢往下说。

  千芮曾听乡邻讲过一事,一个酒鬼母亲伙同情夫虐待孩子,那孩子被那情夫虐待时还拼命令挣扎,但看到自己的母亲也是帮凶,他顿时不再挣扎,任由那丧心病狂的两人将自己杀害。

  一个人被最应该维护和保护自己的人杀害,这是一件多令人绝望的事情。

  “总之,你简直有违人常,你简直坏透了,小相爷如何处置你都不过分!”

  千芮知道凌云洲虽然性情难测,却不是感情用事之人,此时杀了凌夫人,对小相爷对相府一点好处也没有。但如果此时凌夫人母子二人不识抬举,估计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心里可是真把凌夫人当成亲生母亲的,被亲生母亲谋害,他自幼生于亲情淡漠、权力与利益重于感情的名利场,很难揣测他此刻心中究竟作何想。千芮记得,重伤中的凌云洲,迷糊中喃喃念着这位“母亲”,他再可怕再冷酷,只要他是个人,那人心一定是肉长的。

  千芮走到云玺公子身边,说道:

  “云玺公子,你想象一下,你被人刺了一剑,转身却发现刺你的人是你最敬重的母亲,你会作何感想。”

  云玺听了,缓缓地低头,跪在地上。若母子二人能认清时局,有所收敛,这才是此刻保命之策。

  千芮手指轻轻挪开凌云洲抵在云玺的剑,趁小相爷没有什么反应之前,接着说道:

  “我是一个外人,我尚且知道朝局的血雨腥风,都是小相爷挡在前面,云玺公子年纪尚轻,不需要操心劳累,安安乐乐地生活有什么不好?”

  千芮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什么波云诡异的朝局,什么动荡,让有识之士去操心,她不知道有多羡慕那种乐得在背后偷闲的那种人。

  “凌夫人啊,如今朝局动荡,相爷都…都不在府中。”

  周围的人,听着这番话更是大气不敢出。凌云洲把把剑收回剑鞘,千芮继续说:

  “相府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这道理我这小奴婢都懂,夫人怎么会一时糊涂呢?”

  “哥,”云玺抬头看着凌云洲,在他面前磕头,抬眼已是满眼热泪:“我从未想过,要承袭相爷的爵位。”

  云玺公子拉着凌夫人,跪到凌云洲面前,用力磕了三个头。

  “哥,你没死,我很开心。”

  “母亲做错了,我替母亲谢罪!”

  窦管家为千芮捏着把汗,看到小相爷收起剑,云玺公子磕头认错,松了口气,凌夫人低头饮泣,羞愧难当。

  云玺公子突然站起,从身边侍卫手中夺下剑,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掌,挥剑砍去。

  “不要。”千芮反应迅速,抓住他挥剑的手。

  剑偏了一些,也足足砍下手掌上一大块肉,千芮站在他面前,云玺公子的血飞溅到她眉间,是温热的,让她额头僵冷。

  “玺儿——!”凌夫人叫声凄厉地扑过来。

  云玺侧目看了惊呆住的千芮,扔了剑,颤颤巍巍,忍着剧痛,扶起地上的母亲。

  “母亲,从今日起,我就是一个残废之人,您不用再为我谋划,”云玺向着棺材旁,凌云洲黑森森的身影,说道:“我与母亲从此幽禁相府陵园,不再参与相府事务,求哥,绕我们一命。”

  千芮呆滞了许久,才抹了抹溅到眉间的几滴血,似乎还带着云玺公子的体温。若非她伸手拦住,云玺公子砍下的就是他自己的整个手掌。

  黑暗中,凌云洲闭眼,旁人只看不到凌云洲神色暗淡,他没说话,漠然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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