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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4-04-22 17:24:36 1

  他用食指放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故作惊讶:“不喘气了。”

  她这才抬头,一双黑瞳里的天光月影就齐齐泼洒进来。沈绣愣住,觉得这是话本里的情状,可话本里没写过这么冷、这么静,又不知作如何想法tຊ的两个奇怪的人。

  而这两个奇怪的人,偏偏做了夫妻。

  许是无聊,苏预低头吻她。

  沈绣不知道躲,只觉得这吻来意未明,像在与她探讨,又像要急切地封她的口。苏预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左思右想,而这缜密思维又被打断。

  手指勾着她衣带,待解未解。

  她手按住他的手。对方就顺势将她手拢住按在书桌上,另一只手扶着细白后颈。方才只不过碰碰她唇,现在那温热触感顺着衣领下去,沈绣就叫了声,苏预。尾音发颤,梦中场景。

  他停住,抬眼看她。

  沈绣觉得自己在与老虎对视,虎天生要噬人,而她被暖意包裹,在料峭三月,竟忘记挣扎。

  “你不能。” 她咽下喉头酸涩的、想哭的感觉。“总戏弄我。”

  “说好了举案齐眉,如此没有分寸,不是长久办法。” 她转头,思考片刻道:“大人可以出、出去夜宿。” 说了这句,她好像嫌还不够,又添一句:“你们男子,寻欢作乐,总有许多去处,不是么。”

  苏预强行将浑身周流的热血压住,看她眉毛拧成团很委屈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细微不可告人的雀跃。他把她额角头发拨开,身型等于两个半沈绣的人此刻半跪下来,好与她平齐,手倒是很老实地放在桌边撑住。夜里影影绰绰,其他瞧不分明,除了眼睛。

  白天时寒光慑人,此时却有微温。

  “嗯。我是有许多去处。”

  她不说话了,发顶簪子在月下闪,暗绿到水绿。

  “柴房、马厩、灶台边上、狸猫窝里。”

  沈绣气了。

  “我与你讲正经的,你拿我取乐。”

  “我也是讲正经的。” 他抬眼,沈绣就能俯视他。觉得这姿势如同庙里拜菩萨,面前的人多灵验,愿出法随。

  “苏某此生不宿勾栏,不碰歌伎宴乐,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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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绣这才想起他从前讲过的爹娘旧事,心里顿时生出愧疚。

  “我不是有意……”

  苏预立刻打断她,大度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

  她放心了,又思维通畅地继续愁起方才的事:“可这么下去,总不……”

  “你不喜欢?” 苏预再次截断她思路。

  “也不是不……” 她说一半,觉着话被带着跑远,又在什么险要处刹住。

  “不是那个意思。”她端庄指正。“方才我所讲的乃是被你诓骗的话。”

  但他已经听见。

  “那么,是厌我了。”

  这问题将她逼到死角,半跪着却还是咄咄逼人。沈绣很想厌烦他,但对着那双不说谎的眼睛,厌不起来。

  而且,手很温暖。

  在这个寒风乍起、命若飘蓬的惶惑年份,她贪恋的不过是那只曾经搀她起来的手,还有那同踏进宅门的片刻默契,而已。

  “不。”

  她手抽出来,覆盖在他手背上,只有他半个手掌大,细腕上戴着玉镯,也是水色。温凉触感让他未免多想,想到她绝不会想到的地方去。

  苏预咳嗽一声。

  “大人很好。这桩事上,是你受委屈。” 她声音恬淡,讲别人的事一般:“若是实在想,便定好日子,初一十五,三天七天,什么时候,好配了药,防着出岔子。不可胡乱、胡乱地行事。”

  沈绣讲得认真,但没讲完,人就被拉到地上,倒在他怀里,像掉进一个春梦。这回他吻得很不同凡响,把人抱在怀中揉成一团,原本就仅着两层布料,挣扎下更是乱得不堪。

  “沈绣,我何时能听见你的实话?”

  他勾着她的好胜心,吻过就撤离,她猝然被占了便宜,竟揪住他领口回吻。舌尖兀自碰触,他就愣怔,任由她驱遣,索到几丝酒味,方才鸣甲收兵,眼角嫣红。

  “这个不算。” 她举起一根手指,抬起下颌,郡主般高贵。他却只觉得眼前此人像个没饵的钩子,钩住人后甜头都不给。

  “明日才是第一日。”

  “什么第一日。” 他要憋疯,语气倒愈发淡然。沈绣却站起来,整理衣裳。

  “施行新规。大人再胡来,我便告诉老夫人去。说你不愿生子嗣,要让苏家无后。”

  他苦笑,她将衣裳整理好,站起来,手离开他的手,酥麻触感稍纵即逝,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大人今夜喝了酒么。” 她在理鬓发,预备着回去跟她妹妹睡觉,甚至还记得带着桌上的医书,只回头关照他这么一句。而苏预还坐在地上,保持着方才姿势。

  “我喝没喝,你又何必关心。”

  沈绣无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继续道:

  “大人。”

  他终于服输,轻捷站起来,把身子背向她,利落解腰带。

  “我脱衣裳了,不走么。”

  沈绣落荒而逃,还记得把门合住。匆匆埋头沿着回廊走,走到无人处,她才深深呼吸,把额头抵在墙上。

  “沈绣,还不能,你还不能。”

  “若连心都输给那人,你就当真什么都不剩了。”

叁拾肆·安乐堂(三)

  “回大人,这批药材需晒干了运往京师,走水路,路引已往都统支取,共三百一十八扛,单子在此,并勘合印章、打点、折耗,都算进去了。”

  沈绣早起就去了春熙堂后院,路过前院时却又撞见苏预在车马拥挤的过道上与账房核算货物。自几天前起,她来此处做事都穿着医女的衣裳,麻色衣裙,发髻挽起来玉簪,走得悄无声息,想他没看见,两人擦肩而过。

  但苏预在她走过去后,抬头瞧了她一眼。人走得急,他就笑了笑,继续和账房问答。对方却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水晶圆镜片,犹疑地确认那是个笑容,慌了:“大人,小的没算错吧。”

  他把账册还回去,点头:“没算错。切记盯着交货时,不可将银两换作宝钞。”

  大明宝钞,洪武年间开始发行,通胀严重。

  “嗳。若是京师那边硬要那新钞支取,这上边的折耗,都够咱再往四川送两趟红药了。” 账房捂心口:“临近年关,可别再出岔子。”

  “不会。”苏预又笑,和颜悦色:“这批药,是给宫里的。”

  账房脸色急变,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两人分别,苏预转身往里走,听见账房仔细嘱咐清点药材的伙计。而一队穿暗绿曳撒、皂底靴、腰佩官府制式长刀的人忽地走进来,如同黑色溪水。账房要开口问,对方立即抽出刀,蹭愣愣一声,所有人都放了手里的活计,瞧着那伙来势汹汹的人。

  “刑部右侍郎、两淮盐务提督颜文训,邀苏大人往府上一叙!”

  苏预站住了,面对刀光如墙,他侧身回首。

  “原巡盐院主事不是户部的么?”

  “颜大人昨日方到金陵,走的水路。怎么,万岁爷的御令,还要通知给下边?”

  苏预不答,只往账房处瞧了眼,就甩袖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与一帮气势汹汹的官差走出去。

  “大人,唉大人……”

  账房又担忧又焦急,捂着心口的手更颤了,原地转了个圈,就揪住旁边的小伙计,低语道:“快去镇抚司,找,找总旗兀良哈。就说……说大人被巡盐院的官兵带走了!”

  ***

  跨过几道院门,后院就对前院的风波充耳不闻。

  此地多的是需沈绣照看的事。提梁壶在柴炉里烧着,产妇在上房哀嚎。几个医女进进出出,她手里拿着铜剪,咔嚓剪断了新生儿的脐带。

  “恭喜,小儿无恙。”

  她把铜剪在水里浸过,渗出一圈圈血纹。孕妇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听了这话才哀哀哭起来。她擦去头上的汗,身旁年纪大些的医女已对这场景习惯,包婴儿的手脚利索,裹行李似的,末了打个结,就把小儿放在妇人怀里。

  “可,可惜我是、是个唱戏的。” 妇人泪水在干涸的眼眶边,伸手要探婴儿:“生了,也养不大。”

  沈绣不说话,起身最后瞧她一眼,就去照看药炉,对坐在炉火旁的沈惜嘱咐:“产妇是胶州人氏,初来金陵底子虚,安神汤多放些大枣和葱白。”

  来自孙思邈《伤寒杂病论》

  沈惜一手拿着《金匮要略》,起劲对她点头,做了个你放心的手势,沈绣就走出去,在门前舒展胳膊,瞧日头地下几个患伤寒初愈的小儿玩麻纸头做的风灯。

  然而这时院门一开,只伸出个手,握着黄澄澄的腰牌。沈绣甫看到就提着裙子跑过去,果然是兀良哈。

  “嫂夫人,有急事与你分说。此处尽是女眷,借一步。”

  她把沾了血水的袖子揩了揩,走出去关上院门,眼神沉静:“怎么?”

  兀良哈这才对她行了个礼,言简意赅道:“方才巡盐部院来了人,大人随他们出去了。然我方才得人通传,才晓得上任巡盐部院主事是”,他顿了顿:“暴毙在任上。”

  见沈绣依然面色不改,他才继续说下去。

  “新到任的两淮盐务提督是刑部右侍郎颜文训,尚不知底细。我特来告诉嫂夫人,莫tຊ要惊慌,我等会往盐部院查清楚,保证将大人全须全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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