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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4-04-22 17:24:42 1

有许多无声无息的法子。如此大张旗鼓,图什么。”

  高宪被他气得哈哈大笑,继而暴起,把刚放上精致菜肴的饭桌一把掀翻,菜汤哗啦啦洒了一地。接着抽过身边侍卫的仪刀,就往柳鹤鸣身边砍。但他砍的不是柳鹤鸣,却是他身后的杨楼月。

  刀光只有刹那。高宪武将出身,膂力过人,纵使是装样子的仪刀在手,仅凭重量也会致人死命。但在刺耳声响过后,那刀从半截上齐齐开裂了,像斩在石头上。

  苏预在不过瞬息的时间里挪到跟前,抽出佩刀,以刀背抵住强力,硬生生接住对方由上而下的劈砍。杨楼月被柳鹤鸣眼疾手快拉到一旁,毫发无损。

  “你这样的婢子,也敢骗我。当年我瞧你是个好相与的,才将盐钞的事托付与你,谁知你先害死一个张贡生,又勾搭上了柳鹤鸣。” 高宪眼里怒意沸腾,转过身去:“唉,柳翰林,你晓得么?这心比天高的贱婢,当年我买下的时候,还说她是什么尚书的女儿。后来给糟践得久了,才改了口。你说官身奴身,有什么不一样?只要是女人,不都…”

  呲啦。

  高宪的话停了。他愣神、怔怔地低头,看见自己绣金的官袍被苏预刀尖划破,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把麒麟图样斩成两半。

  御赐官服被毁,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搁在他身上,就有种不祥意味。霎时间高宪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手略微颤着去摸那个残破的麒麟。

  那是年幼皇帝当年有一回给他赐服。彼时出了紫禁城,他也曾踌躇满志。振兴门楣不说,他在那孤僻孩子身上瞧见了大展抱负的机会。

  但机会已陨落了,人生没几个十年可以虚耗。

  高宪瞳仁发抖,他身后的督公对手下人使眼色,立即有个伶俐的宦官跑过去,捧上件崭新的常服。织造局最不缺的就是华裳美衣,日常所备,此刻倒变得像是早有预料。

  苏预也不动声色,把刀扔在地上,背过手去瞧柳鹤鸣。

  方才那番话不知他从哪编来的,但高宪却当真气急败坏了。难不成,黑真后来竟投了高宪?他心中翻腾,一半是愤怒,一半是难过。

  昨日太医院黑真刺来那刀,他没躲,而对方也并未下死手。他是活着的人,此事本身便是罪。他愿承许多刀,而黑真只是刺完就走,只扔下一句话。

  “留你的命还有用。这几日,也让你尝尝苟且偷生的滋味,苏总兵。”

  如果黑真确实在为高宪做事…浙东乱局牵涉盐、粮、兵。南镇抚司拥兵自重,而沿海局面扑朔迷离,要想安稳,就少不得要勾结…

  苏预越想,心越沉到底。

  怪不得,俍兵形式特异的箭簇在金陵神出鬼没,却始终不见人。如果利用假盐钞做传信工具、避难海上,这么多年,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没寻到冤案线索,也就说得通了。

  但是什么,逼得当年拼死守边的士兵成了海贼?

  他捂住手臂,后知后觉感到一阵酸麻。方才用尽全身力气去接刀,若不是高宪拿的是未开刃的仪刀,他现在未必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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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绣在他身后注意到异样,目光往下,一眼,就瞟到他腰间伤口渗出的血。

陆拾贰·尚药局(一)

  高宪把半截刀扔在地上,眼看着没法收场。苏预则背着手站在原地,双眼平静无波,好似并不在乎自己下场如何。督公正要出声,沈绣先在后头拉了苏预的tຊ袖子,接着从后头站出来,把苏预挡在身后,接着把地上掉的佩刀捡起来,握在手里,直视高宪。

  “指挥使大人,苏大人他旧伤未愈,需马上医治。若要处罚,便处罚我罢。”

  高宪气得不轻,但她手里正拿着苏预的佩刀,目光又淡然。蓦地高宪想起那夜在水榭边,这医女悍不畏死的眼神,莫名打了个哆嗦。

  他终于想起,这眼神,实乃似曾相识。

  多年前,他镇守江苏,协同审理过一起医馆主事贪墨朝廷拨款赈灾银两的案件。那医馆主事姓沈,性情刚硬,几番被乡民告到县里,都拒不承认此事是他所为。彼时他刚接重任,上头又急着拿赈灾的喜报,他就从速结案,以平滔滔众口。后来听闻那主事为补齐亏欠的银两倾家荡产,人也在次年殁了。

  这些都是他几十年官宦生涯里微不足道的旧事,但现在瞧着这双眼睛,他蓦地回到那年在明镜高悬的匾下,自己是如何地踌躇满志,而自己的踌躇满志又如何被那个姓沈的刁民所伤。

  他错了?他怎么可能错。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如果没有他这样的忠臣,就靠那群鸦乱舞的言官和只知贪墨的太监,朝政会乱成什么样?根本不敢想。

  更何况,那医馆主事手中无权、朝中无人,倾覆后大抵是再无翻身之日。就算真有女眷活着,也一定早就被发卖作婢子,或者更惨。民愤之下,巷议的唾沫星子都够让盛年的沈主事撒手人寰,闺阁里的女人,更是像丝萝般的东西,不值一提。

  高宪想到此处,就放心了,轻蔑看着沈绣,把碎了的官袍两把扯掉,由身后督公遣来的火者伺候着套上了新的,却没留意那小火者把那碎官袍带走后,偷偷朝督公点了点头。

  “你又是谁。”

  他问沈绣,手里端着新系上的镶八宝金腰带。织造局的东西用料好,掂着都是沉沉的足金。

  “当日便是你,今日又是你。你叫什么,是这春熙堂家养的婢子么,还是妾?”

  高宪上下打量沈绣,苏预按住腰间伤口,把刀从她手里拿过去,对准了高宪,一言不发。

  此刻地上掉个珠子都能吓死人,督公却恰好开口。

  “嗳,高指挥。那位是人家苏小侯爷的正妻。人在姑苏,行事谨慎些罢。” 他把茶盏放在桌上,终于站起身。

  “开春便是元日,不能再出岔子了。”

  他这句话终于把高宪从狂怒中震醒。

  宫里那位先是沉湎享乐,后又重用西番医僧,终于昏迷、口不能言。此事只有几个重臣知道。紫禁城已在暗暗地筹备,等着年节一过,就改换年号。

  然而在改年号之前,先得找着能坐上龙椅的人。他原本以为可以指望杨楼月,谁承想她先是和如意仙那般溜走,又冒出来行刺他,继而在他眼皮子地下暗度陈仓,成了柳鹤鸣的人,而柳鹤鸣则攀上了阁老。苏预与柳鹤鸣交好,而苏预这位夫人又明摆着袒护杨楼月。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得像是……

  高宪回头看督公,恍然大悟。

  “都是你。”

  “这一屋子人,都是你安排的。你要在金陵架空我,好赶我回京师。你晓得阁老与我不对付,就利用阁老的名声,在金陵城散播那四句诗,好让人们晓得是我高宪做局,先灭口张贡生与俞烈,又杀柳鹤鸣与徐樵。但张贡生与俞烈是我派人杀的不假……你就不是真心想杀徐樵么?”

  ——不然,你为何派你的心腹金公公,去演那场不惜砍指头也要嫁祸阁老的大戏?”

  高宪说到这,见督公脸色变了。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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