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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4-06-04 17:52:43 1

  “你给的那株雪参究竟是真是假?”

  这是第一次,江涯望着我的目光充满了猜忌和质疑。

  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攥了一把,发酸发疼得厉害:“给你的时候我便说过,雪参世间只此一株,自然是真。”

  “那你的意思,是师妹在向我撒谎?”江涯长眉紧拧,双眸凝上一层寒霜。

  他眼底的不信任犹如尖刃锥心,疼到最后我甚至感到有几分可笑。

  我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反问他:“雪参是你为她求的,也是你看着我拿与你的。”

  “我究竟有没有做手脚,你难道不清楚?”

  江涯面色微怔,阴影笼在他身上显得更为阴沉冷冽。

  此刻,一个丫鬟附耳对江涯说了些什么。

  他脸色一变,当即就要离开。

  路过我时,只丢下一句:“无论如何,在这件事尚未明了之前,你不要想着离府了。”

  林青竹见他如此,气性翻涌直上。

  “江涯,你不能这么对她!”

  “你从前明明事事以她为先,怎如今却要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软禁她?”

  江涯蓦然停下脚步,偏头睨来,眸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国师府还轮不到林小姐置喙,送客。”

  江涯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他十五岁下山入世,便得陛下亲封为国师。

  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绝不是林青竹能招惹的。

  林青竹看着江涯离去的方向仍心有不甘:“我倒要让云止来看看,他这个师妹中毒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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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明遥,云止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又事关于你,他必然会来帮你的。”

  说完,不等我回答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无比喜庆的院子里。

  竟然生出一种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无措。

  回到我自己的院子时,我才发现外面喜庆的布置,独独避开了我的院子。

  我的院子寂静到凄冷。

  以前江涯派专人养护,四季常开不败的莲池。

  如今已经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尽数凋零,徒留枯败萧条之景。

  一如现在的江涯与我的感情。

  思及此,心头蔓延的苦涩便如池底淤泥,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后知后觉想起来。

  叶殊的病情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那雪参为何对她毫无效用?

  我心中存疑,决定亲自去看看叶殊的状况。

  不想走近叶殊的闺房,刚欲抬手叩门。

  却听见门内传来一句柔弱无骨的娇吟:“师兄,我命不久矣,让我真正成为你的女人罢……”

第5章

  我如遭雷劈般伫立原地,脑中嗡鸣一片。

  敲门的手滞在半空,始终落不下去。

  心痛如绞间,我才发现自己竟连一个推门而入的身份都没有。

  房间内随即传来衣物摩挲声,依稀夹杂着江涯不稳的呼吸。

  江涯当初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与叶殊只是行表面功夫。

  结果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与她行夫妻之实。

  难怪,要喂我喝下忘记一切的符水。

  这若是以前的我知晓了,眼里只怕容不得沙子。

  里面娇喘声更甚,欢愉中又夹杂着些许痛苦。

  我再没勇气听下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直到出了别院,江涯的呼吸,叶殊的娇咛都仍犹在耳。

  心底翻涌的情绪却不知是悲是恨。

  这一晚,伴随着撕裂的头痛和心口的窒息沉闷,我睁眼到天明。

  不管灌下多少苦茶,都压不下自心底涌上的那股恶心。

  “明遥。”

  天光大亮时,门外响起江涯略微沙哑的声音。

  我的手微微发颤,几乎不可控地想着,他昨日是否也像这样唤着叶殊的名字。

  江涯神情自若推门而入,仿佛昨日之事不曾发生过。

  “林小姐前日都与你说什么了?”

  他在担忧,生怕林青竹跟我说了,我和他是夫妻。

  我紧攥着茶盏慢抿了口,苦意顺着喉管淌入心底:“没说什么。”

  江涯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下。

  他眼下泛青,双眼血丝密布,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见我望去,江涯抬手按了按眉心:“没说什么就好。”

  动作见,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上摇晃。

  我顿时愣住了。

  江涯向来只着素色。

  曾经我缠着他,想要在他的手腕上系一个红色的平安扣,被他拒绝了。

  如今这代表姻缘的红绳,又是从何处来的?

  注意到我的视线,江涯表情凝固了一瞬。

  随即收手回袖,盖住那根红绳。

  他不说,哪怕心口像是有蚂蚁在啃噬,我也已经不想再问。

  毕竟左右,不过是叶殊送的。

  江涯轻咳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声通禀骤然打断。

  “国师大人,门外云止神医求见,说可为叶姑娘诊治。”

  听见这个名字,江涯脸色骤冷:“是你的意思?”

  他平素最不喜云止。

  因为以前我带兵出征时,云止拒绝了做御医,毅然决然跟随我做了军医。

  那时他对我说:“与其在宫里伺候贵人,不如多救治些浴血拼命的将士来的有成就。”

  他的医术高超,从鬼门关救回了无数重伤濒死的兵士。

  然而在我卸甲归田后不久,他竟也离开了军营。

  后来听闻他在京城最大的医馆万和堂坐馆行医,与国师府只隔了几条街。

  我对着江涯点了点头:“雪参既不起作用,让他来给你师妹诊治,不是更多一分生机吗?”

  江涯却不信,话像刀子似的往我心口扎:“他和你相熟,又怎会尽心医治我的师妹!?”

  时至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为何我和江涯数年的夫妻情谊,还是会因为叶殊吵架。

  因为只要事关叶殊,江涯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他好似全然忘了,我也曾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妻子。

  我放下茶盏,声音发颤:“你若不愿,也大可让云止离开。”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

  许久后,江涯妥协。

  但他还是要拉着我一同前去,防备模样好似我是什么恶毒至极的人!

  一入叶殊房中。

  我便看见,云止一身青衫面容俊雅,正为叶殊搭脉。

  “叶姑娘所中之毒名为‘牵机’,非独门解药不可,否则即便耗尽天材地宝也是徒劳无功。”

  江涯面色阴沉,眸中是死寂般的冷怒。

  见他如此模样,云止收了脉枕,语气淡淡:“国师大人莫急。”

  “只要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找到解药。”

  云止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我的神情,继而又道:“而此毒,唯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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